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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凶神恶煞的江可欣,突然就不觉得可怕了。
能张牙舞爪露出来的凶算什么,那种占了你便宜还要背刺你一刀的阴暗小人才可怕呢。
她现在就担心,江可欣闹这一出,会不会让她本来有理变没理,还给了陈文颂机会不给她分钱?
最可怜的就是站在边边吓得脸色苍白的陈月了,曾经幸福和睦的家庭一夕之间破碎。她和陈永安是一届的,平时成绩特别好,明年就要高考了,这一场家庭变故后,对她的生活影响肯定很大。
村长来得最慢,陈今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拖着不来的。反正来了也不吭声,要是平时肯定是先制止周大婶不要嚎了,然后找人问前因后果,再主持公道。
这次不同,村长一来,就让他大孙子给搬张凳子出来,他就坐在老支书一家人对面,静静地看他们的惨状。村里的人信服村长,见他不发声,一个个的也不敢说话。
救护车“威武威武”地开进村子,随后跟着来的还有“呜呜呜”的警车。
随车来的医生护士要给检查了情况,说砍得不算严重犯不着上医院,当场给处理伤口包扎了事。至于地上蜷缩着的老太太,医生上去检查了,也说没大问题,但老太太还是哎哟哎哟地喊疼,说要去告江可欣虐待婆婆。
嘿!有些知情人纷纷看向周香香,那天周香香闹分家时,陈三婆就说了要去告周香香在家虐待老人、非打即骂。但当时周香香凶得很,直接放话说,再逼逼赖赖不给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早晚送两个老不死的和陈文星一家到底下花大钱。
哪怕大家知道周香香就是一时气话,但当时真把人给吓住了。
现在江可欣倒是没有像周香香那样拍桌子说话,甚至看起来还很冷静,幽幽地扫了一眼自家婆婆,语气轻飘飘的,“那你就告去,最好把我关进去一辈子,否则你们三个就时刻防备着,哪天莫名其妙就死了谁知道呢。”
大太阳底下竟然起冷风,陈今哆嗦了一下,搓搓手臂。
赵大花脸色更白了,不敢说话,看向因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陈文颂,难受得呜呜哭起来。但没一个人去扶她起来。
等医生给处理好伤口离开了,警察才过来了解案情。
不知道是谁报案的,反正陈今听了一圈,大家都说不是他们报的,陈今就看了眼至今没发话的村长。
接到报案就赶过来的警察有两人,其中一人就是村长的小儿子陈文豪。
村长是把他两个儿子都给分家出去单过了的,大儿子在家搞果园,小儿子在南城区当片警,管的就是桥西村到木塘村这一片。
陈文豪在来之前就搞清楚了前因后果,他带着另一个警察站一边看着,他爸打电话给他时就是让他过来维持秩序的,村里这些家长里短的糟心事,让警察介入还不如村干部调和有用。
老太太发现没人理她,就自己起来了,挪到了陈文颂旁边,恶狠狠地等着江可欣。
又过去了十几分钟,江可欣的娘家人到了,不只是她的父母和亲兄弟,堂表兄弟都给喊过来了,气汹汹地赶过来,看到现场情况,他们都夸江可欣做得好,然后破口大骂姓陈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招呼完了。
陈今想,要是老陈家的祖宗能听到,都不用他们子孙后辈迁坟,老祖宗自己都能气得蹦出来。
村里当然有人不服,做错事的是陈文颂一家,凭什么把他们的祖宗也给骂进去?但村长阴沉着脸不说话,哪里轮得着他们说话?
“想离婚可以,拆迁的赔偿款有一半是我妹子的!”江大哥恶狠狠地呸了一声,“陈文颂你个狗日的有钱了就搞破鞋,行!要么分钱,把月月也分出来,要么你就去蹲大牢吃枪子!”
“一半?!”老太太尖叫了一声,“凭什么给一半?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