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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灼热、专注的视线落到了她身上。
她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要说起余宝妮出现在万法殿。
沐寒说了一个字就停住话头，面无表情地回看过去，发现那人看着有些熟悉，但自己根本认不出来是谁。
“那个人是谁？”沐寒没太掩饰，直接朝那个方向示意了一下，再问暮江道。
“那个——啊，”暮江下意识皱了下眉头，同时也下意识飞速抬手按住自己眉毛，好像是要掩饰自己脸上刚刚出现的那个表情：
“你怎么还问出来了？”
这回她用的是神识传音了。
“散修联盟安之真人的独孙，叫赫桦兰。也是散修联盟的。没拜入我们造化谷。”暮江继续传音道：“顶着公务的名头，在我们宗门已经来去自如一年多了。千万别引起他的关注，很烦的一件事。”
她说完后，好像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歧义，又赶紧纠正道：“他不好色——我是说，他不是看见个漂亮女修就想凑近乎，暂时看着没有勾三搭四的毛病——他是注意到你后，发现你比他强就会觉得你是在故意针对他——
“你干什么他都觉得你在针对他！
“然后他就来劲儿了！和你杠上就特别烦！”
......其实你不用说这么细的。
沐寒神色复杂。
她想起来了。
不用强调烦，她理解的，因为她领教过一回了。
赫桦兰还有点脑子。
而且他也发现，自己现在完全看不出沐寒的深浅了。
——其实赫桦兰到现在都不知道沐寒的名字。
宗垆一直防着他呢，散修联盟的人也知道轻重好歹。
就和当初许好问误解了沐寒的出身一样，散修联盟太清台的很多人，也以为沐寒是剑派哪家放出来的小辈。
所有人都怕发生摩擦，都尽可能不对赫桦兰、赫桦兰背后的赫真人提到那个惹得赫桦兰毫无分寸地袭击在防修士的人的身份。
沐寒本人的存在在这起事件里被无限弱化了。
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赫桦兰一直没听说过沐寒的名字。
当然他也没特意打听过就是了。
赫桦兰这人，把人看在眼里那就是没完没了，但有时候又目中无人得很。
他那天能直接找上沐寒，也是因为沐寒筑基一层的修为太过显眼了，这就是一个根本不需要人怀疑的身份标识。
赫桦兰又看了沐寒几眼，像是要把这个人记住，之后就没有别的表示了。
沐寒则是皱皱眉。
暮江注意到这一点，离开赫桦兰所在的位置好一段后，又问：“你是不是和他见过了？”
“是见过，他已经找过我麻烦了。”暮江并不知道沐寒去过归望关的事——或许她都不知道蓬煌西北边境还有这么个地方。、
剑派里，百岁以上还不知道归望关的长老，并不是少数。
“啊......”暮江没料到沐寒会给自己这样的答案，她下意识地道：“这可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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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又犹犹豫豫地道：“下面的事儿，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随便听听吧，别当真。”
沐寒是知道元白鹤闭关的真实原因的，听见暮江这么影影绰绰遮遮掩掩、好像要讲什么内幕一样地说话，登时愣住了。
“就是些捕风捉影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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