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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低头看向了灵珠。
以往都是叽叽喳喳不停的系统在此刻突然闭麦，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从灵珠上频频闪烁的光芒还是能看出他的震惊和紧张。
就在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红龙灵魂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他们。”
这是它第一次说起自己的记忆。
红龙灵魂为了完成龙神的嘱托，在黑暗寂静的塔底，清醒着等待了千万年，消耗掉了它的绝大多数记忆，它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这会儿却说起了有关不死人的记忆，显然印象深刻。
辛西便问：“你知道怎么战胜他们？”
红龙摇头：“我只知道他们的名字。”
辛西：“天灾，对吗？”
红龙：“这是其他人的说法，龙神大人不是这么说的。”
辛西：“父亲将他们称为什么？”
红龙灵魂的半透明身体微微摇晃，似乎在努力确认自己的回忆，想要揉揉脑袋。
但因为前爪太短而作罢。
好在，它已经记起来了。
于是，红龙昂起头，慢吞吞的吐出了一个词：
“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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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接着道：“幽灵龙是灵魂状态，撕扯它的身体本质上就是撕扯它的灵魂，断胳膊断腿都是灵魂的分割，但，它现在明显是整个灵魂都被削弱了。”
话音刚落，黛蕾娜的声音便响起：“因为它的灵魂力量被吸走了。”
辛西转头，想要细问。
结果就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到黛蕾娜的脸。
身高差过于悬殊，龙女此时的视线被黛蕾娜的长发轻易隔断。
想要驱使云雾升高一些，下一秒，黛蕾娜已经伸出手，将龙女托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但她的视线并没有看龙女，而是盯着两只幽影龙，接着道：“幽影龙并不属于这个小世界，他是被召唤而来，与棺材里的那个怪东西有契约，必须供它驱使。”
辛西想到了梦境中的幽影龙。
它是黑暗神殿的使者，据说是黑暗女神最信任的。
而当时的黑暗女神是由黑系统假扮的，按照黛蕾娜的说法，两边有契约相连，就像是自己签下的灵珠中的系统，自然该是无比信任的关系。
可是，梦境中的幽影龙已经失去了黑暗神殿的职务，转而去管理便成了冰魔人的光明灵魂。
后来还效忠了龙神。
辛西轻声道：“那它为什么能追随父亲？”
黛蕾娜语气平静：“因为，我把它撕成了两半。”
辛西：？
系统：？？？
黑暗女神露出笑容，露出了尖利的虎牙：“龙神想把它带走，被契约阻碍，我就把它的灵魂撕扯开来，那并不困难，比撕开一块破布还简单，信仰黑暗的那一半儿和方形的怪东西一起被封印在塔底，另一半儿塞回到身体里。”
系统有些迷糊，显然没听懂。
但辛西却是瞬间明了。
之前她便猜测，厄瑞斯和幽影龙是一体两面，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只不过他们并不是因为修炼而善恶分离，而是被更加简单粗暴的撕扯了灵魂。
怪不得梦境中的幽影龙不会龙语，理解能力还很奇特。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厄瑞斯从龙神殿的幻境离开后，会记忆尽失，外表酷似半龙人，能力下滑，还被巨龙给抓来当了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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