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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时辰。”
竟睡了这么久?
“德贵呢?”
“膳房新添了几个宫人,吴公公过去问话了。”
膳房日日准备帝王膳食,人手出不得半点岔子,历任帝王,身边服侍的太监,膳房的掌事嬷嬷必须是信得过的人。
他不禁想,传位诏书会不会藏在膳房了?
“随朕去膳房瞧瞧...”
各宫有自己的小膳房,没有宫宴,平时都在自己宫殿煮膳,而这处膳房是专程服侍皇帝的。
谢邀到时,吴德贵正考察宫人们的宫规,表情严肃,颇有几分大总管的样子,其中两个宫人背得磕磕巴巴的,吴德贵眼睛一眯,人顿时哆嗦。
谢邀摇摇头,看差不多了才从树后走出去。
一看到他,脊背笔直的吴德贵忙佝起背,谢邀抬手打断他,“朕来膳房找件东西,将宫人全遣退。”
吴德贵日日跟着他,自是清楚元皇后画像的事,他为人识趣,从没多问过。
此刻也是,他摒退所有宫人,贴心将膳房的门关上,“皇上,奴才就在外边,有事您唤奴才便是。”
谢邀嗯了声。
膳房灯火通明,左侧最外的小灶冒着烟,青底黑花的烧锅里传来浓浓的粥香,正中是备菜的木桌,桌上已有好几份菜品,他走向最右,从众多刀具里,挑了把轻盈小巧的。
捶墙疼手,有刀最好了。
一寸一寸的捶,地板也没放过,但直至天亮都没找着,因为太累,回养心殿就睡了,然后就养成个习惯。
晚上神采奕奕的忙,白天天昏地暗的睡。
他不觉有什么,直至这日醒来,见窗外下起了雨,问殿里的小太监雨下多久了,小太监说有会儿了,不仅下了雨,还打雷了,雷声大得快把他耳朵震聋了。
他惊觉不对劲,问了句,“朕怎么没听到?”
“皇上您睡得熟。”
再熟也不会听不到,他是被雷霹中重生到皇祖父身上的,一遇打雷心就发慌,初到皇祖父这具身体里,窗外雷声轰轰,他瑟瑟发抖裹着被子关窗户,被养心殿的人当成鬼来着。
他对雷声很敏感的。
听着窗外的雷声,他心里闪过个惊悚的想法:不会有人给他下药了吧?
“快召太医...”
有人要害他。
喜文侍奉皇上的时日短,乍然听到这话,手抖了下。
谢邀说道,“下雨路滑,赐五顶轿子下去...”
太医院有五名老太医,皇祖父身子不适都是他们把脉的。
这会儿酉时三刻半,再过半刻就是下衙的时间,所以看到太医们脸色不对劲谢邀没有多想,至于浓浓的酒味亦闭口不谈。
“诸位爱卿可听到今日的雷声了?”
每日膳食有宫人试毒,投毒之人应该不会用这么蠢的法子,他怀疑毒是从药入口的,自从说了句记性不好就没离开过汤药,生在皇家,他太懂内里门道了,有的毒看似不会要人命,但长久服用,会慢慢拖垮身体,外人瞧不出任何异样,从小到大,除非病情严重,否则谢邀绝不服药。
怕死。
太医们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不好,江太医道,“那雷震耳欲聋,老奴醉酒都被吵醒了。”
谢邀皱眉,“江太医白日酗酒了?”
太医开方抓药,要时刻保持清醒,一旦抓错药可是要死人的,谢邀抿了口茶,“朕这两日喝的药是谁开的方子?”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江太医眼皮跳了跳,“微臣开的。”
他仔细问过吴公公,皇上精神矍铄,精力充沛,没有再出现丢三落四的情况,酌情减了几味药。
谢邀差点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