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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公公不会是做错事被罚来这儿的吧?
宫里有他安插的人手,但打听到的都是浮于表面的事儿,实情不知,而且都是春风与他们联系,他压根没见过他们,想找也找不到。
他假仁假义的扶起常公公,端出副关切的模样道,“德贵说你日日在宫里转悠,朕担心你,特来瞧瞧。”
常公公高兴得眼角溢出了泪,“老奴一副残躯,哪儿值得皇上您惦记。”
低头掖了掖湿润的眼角,唤跪在最外边的春喜搬椅子。
院里没个遮阴的地儿,吴德贵撑着黄罗伞,太阳晒不着谢邀,谢邀道,“朕与你说说贴己话,其他都散了吧。”
无论皇祖父与常公公发生过何事,他还得多指望常公公,自然要表现得和蔼些。
跪着的宫人们没见过龙颜,仍处在震惊中,久久未动,直至常公公沙哑不失洪亮的嗓音响起,众人才蜂拥散去。
常公公喊,“还不赶紧退下...”
声音高昂,撑伞的吴德贵惊了下,躬身指着角落的檐廊,“那边阴凉...”
常公公掀眼皮觑了他一眼,托起谢邀的手,“皇上,后边有座凉亭,老奴扶您过去。”
这院里的四周都是卧房,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找处僻静地再合谢邀心意不过。
凉亭建在一处水池边,这会儿有宫女蹲在池边洗衣服,粗劣的皂角味儿传来,谢邀皱了皱眉。
吴德贵察言观色,将池边的宫人赶走,然后拧了帕子擦拭石桌石凳,燃上熏香,泡好茶,才退出亭外。
薄荷香入鼻,谢邀眉头舒展开。
常公公瞥了眼石阶边躬身而立的新任总管,噗通跪了下去,“皇上,老奴将您常去的几处宫殿翻了个遍也没找着元皇后的画像,请皇上责罚!”
石凳是湿的,吴德贵走前铺了层玉石,不湿衣衫,谢邀掀起袍子坐下,“起来说话吧。”
元皇后的画像被他藏在夜壶里,常公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更别说找了。
况且,找画像是幌子,传位诏书才是他的目的。
谢邀虚扶了下常公公,漆黑的眉蹙了蹙,“朕知你尽心了,想来朕与元后缘尽才弄丢了她的画像,哎。”
“老奴办事不利,是老奴的错。”常公公直起膝盖,脑袋埋得低低的,“皇上放心,只要老奴还有一口气在,会一直找元皇后的画像。”
那副画像是封后大典结束皇上赠给元皇后的礼物,不到半月元皇后就查出了身孕,皇上高兴不已,一月有半个月都留宿凤仪宫,宫里无不羡慕帝后情深,哪晓得元皇后生子时血崩没了。
大皇子怀疑有人暗中谋害元皇后,要求皇上彻查。
那时朝堂人心不稳,彻查此事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左右权衡,皇上没答应大皇子的请求。
父子两因为这事隔了心,次年,大皇子就伙同其他几位皇子谋反。
皇上心里是难过的吧。
哪怕这么多年从来不提,但经常对着元皇后的画像发呆。
常公公道,“掘地三尺老奴也会替您找到画像。”
画像上不仅有元皇后,还有未睁过眼的小皇子。
“这事交给你朕自是放心的。”谢邀虚情假意道。
身居高位,听得最多的底下人表忠心,但像常公公这般声泪俱下声情并茂的还是头次见,不动容是假的,“你找了这么多日,可有发现朕藏起来的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
常公公掏出帕子拭泪,脑子快速转了起来。
皇上还丢什么了?
他入宫四十载,陪伴皇上三十七年,看着皇上步步为营,将威胁皇权的王爷皇子赶出京,知道这位帝王看似温和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