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愿(1)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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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一望,当今称帝之女已沉沉睡去,娇身酥软于他怀里,时不时还说上些许呓语。
“这般都能睡了...”阵阵凉风刮过,担忧其受了风寒,离声脱了氅衣为之披上,随后背着她稳步朝前。
“应是那酒太烈所致.
此前未觉她如是娇小,背上身觉她颇为轻然,夜凉如水,他想以一人之力护她安宁,旁的人不必再有。
沈夜雪醒来恰是深夜,窗台落下几道如纱清辉,四周是空荡沉冷的寝殿。作思不起之后发生的事,她唯记得那场饮酒的比试是她胜了。那疯子看着行事不着章法,醉饮无度,却仍是败在了她手中。不免升起几番得意之色,她正欲扬起朱唇,窗边顿然闪过一道黑影。她提心向后一退,欲从旁侧悬挂的华服中取上匕首,不料碰翻了烛台。红烛掉落,好在未燃上布料,她沉静下心,见殿外侍从破门而入。“何事惊扰了陛下?”行进的两名侍卫谨慎环顾,提着长剑行上一礼。那窗前掠过的人影是从何而来,沈夜雪惊魂未定,抬手一指轩窗,恍然问道:“方才有黑影从窗前掠过,宫中可是有刺客?”侍从面面相觑,迟疑摇头:“回禀陛下,宫里安宁,未有人察觉刺客踪迹。"
“那便是朕饮多了酒,过多思虑了.....”
只当适才所见是因大醉过后思绪混乱,她松下一口气,遣退行入的宫卫。自登上帝位以来,她极少撞见被人行刺之事,这段时日确是过于安稳。她竟有些忘了,自己亦是名刺客,怎能慌神作怕,给他人涨了威风。若不然,也不会未曾有一名侍卫察觉。
回至软榻之上,沈夜雪前思后想,宫城戒备森严,兴许真是她瞧了错,如醉意还未散尽,她慵懒地钻回被褥,阖眸再度入了眠。日照床前暖,鸟临窗语,斜光入罗幕,待身上酒意尽数消退,她起身下榻一刻,已是翌日晌午。
沈夜雪瞥望入殿的宫女端上几盘糕点,淡漠而问:“此刻是何时辰了?”被问的宫女忙端然立着,明了陛下心忧之处,忙答:“已是未时。陛下安心,九千岁已代为陛下收了早朝之上的奏本,待会儿便来向陛下禀报。竟辅佐她前去应付了早朝的大小事宜,此人还真就尽忠职守,做起了她的左膀右翼,
“不必过一会儿,让他即刻就来见朕。"
她稍弯眉眼,悠闲地斜坐于床榻之上,只手撑起下颔,媚然笑道。欲退出寝殿唤大人前来,那宫女退上几步,犹豫般小声又问:“陛下无需更衣吗?“
意:“九千岁又并非是闲杂外人,唤他来就是了。望向随然着在身的褥衣,薄纱轻笼肌肤,更显柔媚撩人,沈夜雪不甚在陛下与九千岁藏有私情,可是宫里头传得沸沸扬扬之事原本只是道听途说,此刻听陛下亲口言之,宫女吓坏了胆,生怕触怒了龙颜,慌忙离退。
宫女退下未过上一刻钟,寝殿内便响起了行步声,步调她很是熟悉,悠缓中带了一丝不可觉察的轻狂,除了他再未有人能散着这般孤高之息。见,微臣便赶了来。
离声徐步而进时,望殿中娇柔仍卧于罗帐内,抬袖行揖:“听闻陛下欲召“往后九千岁在时,
你们皆可退了。"人前瞧着臣服,百般服从,私下却不知将她觊觎成怎般模样,沈夜雪顺势遣下侍从。“朕想与九千岁独处。”
而后一把拉他入帐,她扬眉娇笑,玉指有意无意地掠过其喉结:“愿赌服输,昨日酒力的较量,阿声认不认?
“认。
堪堪被撩拨了几瞬,离声已觉心痒不止,忽而反手握住抚于脖颈的纤纤玉手,阻止着她不安分之举,亦遏制着心火燎原。沈夜雪见此景轻笑出声,抽出手娇声言道:“那你可要说话算话,任我差遣。
“陛下想要如何差遣微臣?”昨夜的赌注依旧记于心上,他低声一笑,妥协般戏谑而问。
虽与这人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