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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太子那般正面进攻,毫无胜算,我朝再也没有八万兵将可以耗费。”
在山中修建栈道,避开对方主力,绕行攻城,胜算更高,且伤亡也更小。但是否可行,这栈道能否修起来,兵将们能否克服险要地势,以最小的折损到达后方,其中变数太大,难以预测,尚需慎思。
云廷和捋着短须,有意提醒:“你不是太子,即便伤亡降到一两万,若攻不下,你就是罪人。”
太子的死,足以平息民愤,但谢勋不行,他若败,不止是他,他的家人也将遭殃。
更何况,谢勋若死了,自己女儿不就成寡妇了。
使不得。
思及此,云廷和话题一转,更为语重心长道:“我只这一个女儿,养大不易,你需得好好对她。”
“她是我的妻,我薄待自己,也不会伤她半分。”这是谢勋的心里话,说得尤为诚挚。
正是这份诚挚,才让云廷和有所动容。
趁热打铁,谢勋把话题拉回来,更为恳切道:“这一万兵士,由我亲自筛选,皆为自愿,且立下军令状,若有战殒,其家眷将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保其后顾无忧。”
好家伙,身后事都安排好了,这是抱着死磕的决心了。
那更不行。好不容易给女儿寻了个如意郎君,谢勋要真没了,他到哪里再去寻一个这般可靠的女婿。
云廷和摆手否决:“你这才完婚,孩子都没影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国仇要报,香火也不能断。”
谢勋顺着话道:“若有了孩子,是否就可行了。”
此子狡黠,不容小觑,云廷和并未正面回应,只冷笑着道:“孩子也不是你想有就能有的,先生一个出来再说。”
谢勋犹有话说,却听得外头一声焦急的唤,管事高声道:“大人,不好了,小姐自己骑马跑出去了。”
屋内二人俱是一愣,云廷和收起沙盘,凝着脸打开门,问怎么回事,夫人呢,为何不把小姐看好了。
不等云廷和发问,董蕴自己寻了过来,目光坦然地告知来龙去脉。云廷和面沉如水,董蕴丝毫不惧,极有自己的想法:“她已为人妇,或许不久以后就要为人母,云大人,你不能总是自欺欺人,以为这孩子永远长不大。”
话锋一转,董蕴看向谢勋:“只要别太离谱,随她,我也愿,谢三郎这个夫君并非摆设。”
谢勋面色没比岳父好看多少,沉沉盯着董蕴,却一语不发,越过她大步出屋,边走边对管事道:“劳烦备马,我去接小姐回来。”
管事不敢怠慢,立马张罗去了。
云廷和仍立在原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抑制住了内心的戾气,厉声对董蕴道:“没有第二次了。”
董蕴仍旧噙着一抹笑:“谢大人不罚之恩。”
云瑶一路疾驰,到了国公府大门前,将马绑于树下,拍了拍:“乖啊,等我回。”
门房见是首辅千金,自然不敢拦,恭身迎入府,内心纳闷极了,这位不是才成了亲,怎有空闲找来,可真有兴致。
云瑶绷着脸:“帮我看着马,多话别问。”
吩咐完毕,不待下人引路,云瑶熟门熟路地要去寻乔雁,然而走到半道上,就被闻讯赶来的国公夫人许氏拦了下来,欲将云瑶带到花厅,寒暄几句,把人哄好了就请走。
看出许氏并不打算让自己和乔雁见面,云瑶原地不动,直接发问:“你们真要将乔雁嫁去柔然,将女儿往火坑里推,身为父母,你们何其残忍。”
胡人有多残暴,他们不知道吗?他们配做人父母吗?
“这话未免严重了,乔雁嫁的不是那些粗鄙武将,而是柔然大王子,柔然又是胡人里最为强盛的那一支,乔雁嫁过去,可比在这随便寻个夫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