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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讲，他在十阶上的底子比沐寒厚多了。
沐寒看看丹方，仔细分辨了一番灵药浆的成分，大约是知道这药浆是如何调配的了。
——这需要丹师因时制宜、因事制宜，随着不同的丹药配置不同的辅助提升材料，且还要结合当前成丹的品质、结合丹师对自己能力的了解、对成丹会有的不足之处的推断。
这东西是弥补成丹的不完美处的，本身存在当然要和丹药的缺陷相对应。
“所以说这种手法十分麻烦。”伯赏道。
当年会这些手段的，都是高阶丹师，几乎个个都有大炼丹流派。
但如果这手法真的彻底消失了，他也一点不意外。
——原因就是这个。
正常情况下，很少有人去抠那一点点的品质差异。
这种手法诚然能将八成丹拉到八成五六的水准，但中途额外付出的经历、材料都太多了，不至于让人亏本，但所得绝对配不上让人花这么大力气。
——除非是有极特殊情况，就需要个别一两种丹药的高品质丹，再或者，是一群高阶丹师在竞技。
就比如，仙宗将到的造物大比。
这个时候八成丹拔三四五分品质，九成丹拔一两分品质，就是非常明显的提升、优势了。
沐寒将自己所想一一说出来，静无波听着直点头，最后说：
“能看出这些，起码你算是已经入门了。”
尤其是看出，这东西的配置，甚至是要单独针对某一炉丹来的。
当然，对于炼某种丹药的熟手来说，他丹的不足处已经趋于固定，大可以一次制作很多，每次炼制这种丹药时这东西都能照常派上用场。
只是这放到实际生活中去，还是回到了伯赏说的那个问题——“用不上，没必要”。
跟着静无波便明言阐述了一番她对沐寒这炉丹成丹情况的预感。
她讲的部分缺陷，是沐寒能预料到的，部分是沐寒仔细观察现有所余成丹后看出来的，还有一点，就是沐寒根本想不到的了。
“师妹试试拟定一个辅助灵药浆的配方出来。”静无波指挥着，“这炉丹我给师妹看着，稍稍压后一些出丹的时间。”
沐寒又翻了翻记录药理的玉简，蹲到一边删删改改去了。
最后收丹的过程并不是沐寒完成的，做这件事的人换成了静无波。
她拿了沐寒调配好的灵药浆，自己动手将药浆一点点打进了将出丹的丹药。
十六枚成丹，包括被静无波预言将成为废丹的那三枚，她一个没漏，全都照顾到了。
甚至，这回沐寒捕捉到了静无波的部分动作，她发现静无波格外照顾了一下那三枚已经被她放弃的废丹。
最终的成丹，有七枚丹药品质到了九成。
至于那三枚“废丹”，则达到了“成丹”的品质。
如今下界上界评定成丹的标准都是六成，不过上界对低阶丹药的要求高一些，大店面不会买卖品质低于七成五的“次等丹”，但到了七阶往上，成丹的判定门槛依旧是六成。
所以那三枚七成一、六成九的丹药，都过了成丹最低要求。
“其实师妹的辅助药物还是能再精进调整一下。”拿到沐寒给出的配方之后，静无波并未提出什么意见，只是让她自己将药物配好拿来。
伯赏也没对沐寒提出什么更改意见。
此时收丹完毕，两个人倒是几乎同时和沐寒说其配药的事了。
静无波对沐寒丹药情况的估计是十分准确的，沐寒也信了。
但亲身预料到和没预料到只是被提醒还是有区别的；沐寒最终做出的辅助药物，和实际需求就有一些出入。
且忽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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