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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地跌份了。
但浮桥居然就这么由着她说完了。
说完没话说了,沐寒也没觉着场面让人难捱,只脸上笑容再度转浓;她估摸着浮桥应该是知道她是什么境界的,所以浑然不怕这人来个用辈分压人。
他这头敢就辈分说点什么,回头李康榕就有理由去找她了。
于是她只笑着与对方对视,浑然不带一点惧怕;她再度对浮桥发出了找“外人”“评理断官司”的邀请:
“真人觉着去何处讲理合适?”
同时沐寒心中也有些奇怪。
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那雪兰真人居然没有出来打圆场?
雪兰是真有些跟不上这事情的发展;她平素便是爱听别人讲道、和别人论道以及自己闭关悟道的那一等人,开坛讲法邀人陪同论道,这都是几百年才有一回的事儿。
她是当真有些不知道这场面接下来该如何圆场。
她想,自己之前都没说话,这会儿出来,会不会两边都埋怨她?
须长熙那边可能觉得她自己占到了上风,觉着这时候出来的雪兰是在拉偏架;浮桥那边情况是反过来的,但本质上不也是一样的道理?这位贵客会觉得她雪兰是在偏袒低阶的元婴修士,不给他发挥的空间。
雪兰没想过要推卸责任,但是眼前的状况还是令她有些头昏脑胀;这脑袋一跟不上,她就完全错过了插嘴的机会。
雪堰也是百川画屏的直系长老;在他意识到雪兰不在状态手足无措之后,他倒是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了。
但也没赶上趟——
“须修士倒是对自己的清白十分自信。”浮桥还是那副听着平和但实际不阴不阳的语调。
沐寒道:
“毕竟没人比我本人清楚真相。
“自是比无故揣测、平白捏造假想的人有底一些。——这都是应该的么。”
浮桥眼神一厉:
“浅薄无知,我倒要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雪兰这个时候终于跟上情势了:“道友,须小友阵术能力超群,她表现优异也不是只这一次两次,自是天生奇才,并非有其他情节,道友莫再为小友的情况担忧!”
雪堰眼皮跳了一下;他这个师姐可真是......
终于开口了,但还是两边都得罪。
但他也没辙......他好像也没什么把这个场景翻过页的法子,在雪兰开口之前都没辙。
顶多是说点别的试探着偏转话题罢了。
沐寒则只回浮桥:“长老可是无礼至极!”,
他忽然面色一僵,眼瞳里迅速爬上了一层惊疑不定的神采;沐寒正想台上关于她怎么画出十二阶灵纹的事情便到此为止,浮桥再怎么说她也只回一句无可奉告与你无关,由着底下那帮人乱猜乱说得了,浮桥那边忽然来了一句:
“须修士现是金丹,还是元婴?”
他眼睛迅速眯了一下之后又恢复寻常状态,只是眼神比之前更让人觉着压抑、受压迫。
沐寒并没从这样或可称之为有威胁的眼神中感受出什么来;她只心道,当然是元婴,不然怎么敢直接和他当面打口水仗。
当然是两个人作为非有直系传承关系的元婴修士与分神修士,彼此之间已经完全可以视作不存在辈分关系了。
这答要怎么答?
“这和长老又有何干?”沐寒笑道,“莫不是长老眼力不够,非要拉些别的来找理由?”
“这问题有这么难回答?须修士如此顾左右而言他?”
底下却也炸了锅——
“须沐寒、须长熙怎么可能是元婴修士!她二十年前的时候都没结丹呢!”
“天光峰李康榕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