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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老说了声抱歉，然后道：“就是这样。在下曾有幸蒙受吴——吴前辈指点，也在前辈手底下做过事。
“实不相瞒，前辈......严肃冷静，长时间共处后，再看吴师兄，便觉得那张脸......”
后面的话沐寒没说。
其实是看惯了吴长老后，再看吴过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就像沐寒曾经觉得叶英芝相貌特别精致，艳色夺人，知道元白鹤、温凌寒相貌极其出众令人简直难忘，但处久了以后，也就只是“知道”她们长得好看了。
像温凌寒，失踪许久，回来后，沐寒也只是第一眼觉得，大师姐简直是天仙下凡，第二眼，哦，没什么了。
镇灵均却很自然地被沐寒误导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确实。”
镇灵均喃喃道：“若是有人和张师叔长得一模一样，”沐寒不知道她说的张师叔是谁，但料想应是哪位金丹，镇灵均在提起她的时候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肯定也不会在意她长得好看赖看了，我只想躲出去。”
说完，她看向沐寒的目光竟下意识带上了一点同情：
“这太恐怖了。”
自此，沐寒感觉到，她看自己的目光彻底发生了变化。
她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镇灵均和沐寒飞了大半程，后来发现实在问不出吴过的什么东西了以后，又和沐寒聊起了灵植种植和各种娇气稀罕的灵果的功效，直到沐寒看着天色，决意不回万法殿了，直接回家，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须长老，我以后有问题就去请教你——你真的不要来我爷爷的药园里看看吗？”
沐寒赔笑说不了，转头等镇灵均走了，才暗暗擦了擦自己的冷汗。
她觉得自己陪镇灵均聊耕道——或者说，是植道，是一个错误。
倒不是她嫌弃镇灵均。
就如陈辛夷很久之前所说，镇灵均本身性格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指摘、惹人讨厌的地方。
但是......
天真烂漫的，沐寒觉得，自己身边有个鞠鹤灵就够了，陈辛夷也可以算半个，再来一个她真要顶不住了。
高阶修士家里受宠的老幺似乎性格上都多多少少有些令人头痛的问题。
除了赫桦兰，沐寒似乎目前还没碰见哪个自视甚高又趾高气昂招人烦的。
但除此之外，鞠鹤灵镇灵均不像四十来岁而更像十四岁，而暮洋那边则是正常人想跟他说话十分费劲。
镇灵均本就单纯，她应该听说了自己师兄在她跟前犯下的事，但还大大咧咧地靠近她。
沐寒觉得，自己这种知道对方不能拿自己怎么办但依旧不会主动靠近的做法，才算是比较正常的。
镇灵均就格外......没心没肺。
鞠鹤灵和陈辛夷这方面的缺点结合一下，就差不多是镇灵均了。
沐寒自从下手查完方萍雨后，对平潮湖的忌惮就远远超出小樟山了。
镇灵均是这样的性子，若是和她走得太近，以后，难保不会被平潮湖再算计些什么。
沐寒可不想哪天镇灵均出了事，一群人目光全盯在她身上——
这是很可能的。
而若是镇灵均不靠近她，估计镇灵均也会少遭遇一些不该有的波折。
沐寒这般想着，回到自己洞府。
林爽，楚宜人，谈妗。
这三个人都要筑基。
虽然无人向她求助，估计也不会有人这么没分寸，而沐寒也没理由送出这么厚的礼。
但沐寒还是打算把退路给她们备好。
早年和她关系不错的人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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