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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会瞧见这般荒唐的一幕。
云氏的声音如同一把剪刀,撕扯开她的光鲜揭露她龌龊肮脏的内里,击毁了明欢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屈辱羞赧……让她无地自容。
她拼命躲着,扯过床幔遮掩住自己遍布红梅淤青的身体。明执抬眸,目光阴戾扫过呆滞在殿中的三人。云氏等人反应过来惶恐跪下瑟瑟发抖。
明执收回目光粗略整理了下衣衫。他靠近,少女后退避他如蛇蝎。
他不在乎,抬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明执看着她发抖,疼惜地吻了吻她的眉心眼尾,不再避讳。
他将这份心思藏了九年,如今已不想再藏。他要让天下人人皆知,断了她所有后路无人敢娶。
"我明日再来看你。"
男人正大光明地从上阳宫正门走出,惊乱—池死水。
“囡囡!”云氏惊慌失措地跑到床前,她视为眼珠子的小姑娘衣不蔽体,瑟缩着抱着自己躲在角落。满床狼藉让她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姑姑!”春李夏桃把人扶住,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畜牲、畜牲!”云氏颤抖着声音痛心疾首地骂。
他怎能染指自己的妹妹!即便不是亲生也不能如此乱来!
春李自责地掉泪,一张稳重的人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她跪在床前哭都不敢出声:若是那时没拦着夏桃唤殿下起来守岁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春李别哭。”明欢动了动手指,艰难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我守住了,没事的,不哭、不哭……"
她语调平缓,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春李夏桃再也忍不住,抱着明欢哭成一团。
夜深,福乐宫丝竹阵阵、热闹至极,上阳宫却半丝光亮都无,像是伏在夜中痛苦喘息的巨兽,奄奄一息濒临死亡。
“皇上!”
紫宸宫内,李善望着明执胸前衣襟的斑驳血迹大惊失色,忙不迭转身就要去请太医。“回来。”明执拦下,靠在椅背上已是累极,"取些伤药就可。"李善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得照做:“奴才给您上药。”明执闭眼淡淡应声,解开衣服露出一片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李善吓得手一抖,赶忙为他清洗上药。
明执是从上阳宫出来的,李善皱着眉猜想:难不成上阳宫有刺客?他正想着,忽然瞥见明执背上的道道抓痕与淤青。上阳宫、女子的抓痕……
种种要素堆叠灵光乍现,李善被自己的想法吓得直打摆子:莫非、莫非皇上对昭阳公主起了心思?怪不得他看不上江尧白执意想杀了他……"李善,朕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阴冷声音响起,李善低头,正撞上明执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眸。他周身寒气涌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此等见不得人的丑闻谁知道谁倒霉,只怕皇上是要杀人灭口了。
他磕了许久的头,殿内一片寂静却迟迟没听见那句“杀。”。“朕还没说什么。”明执淡声,听不出喜怒。李善的里衣湿透,惶恐不安不敢抬头。
明执眸子低垂,目光落在身前大小不一的伤口上停顿片刻幽幽轻笑:"起来罢。"李善战战兢兢地起身,只庆幸自己运气好捡了一条命。
明执合拢衣衫,他握着那枚玉珠,取了刻刀将上面不甚清晰的“欢”字重新刻了一遍。原本若隐若现的字变得清清楚楚。犹如他埋藏了许多年的心思,在这一刻见了光。
李善小心伺候,立在一旁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活像只埋着头的鹌鹑。
“李善。”
明执思索良久,他忽然就改了主意想赌上一把。“皇上有何吩咐?”
"去将昭阳公主病重的消息传出。传令密卫队,密切监视江尧白,暂且不杀。"“是。”他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问,躬身行了礼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