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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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世选择的赵远深要好很多。
薛峥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说什么。
薛家的嫁妆是早已准备好的,即便婚期仓促,也足以应对。
唯一麻烦的便是念念的嫁衣。
先前准备的那件早已被念念亲手烧掉,如今便要重头再来。她日日坐在绣楼,表面上是为自己绣着嫁衣,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在发呆。她不知嫁给赵承安,是否会走上前世一样的道路,随意婚期临近,心中也愈发不安。母亲来看过她几次,每一次都发现她手中毫无进展的嫁衣,叹息声也愈发清晰。念念听见了,却不知从何说起,所幸什么都不说。她知道,母亲早已找好绣娘,替她另绣了一件嫁衣。至于她手中的嫁衣,绣与不绣都不重要了。
只是她不在意,却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夜里醒来的时候,念念警觉房中有些异样。
她张口就想唤外间的丫鬟婆子,只是声音还未出口,便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
来人于她耳畔轻笑出声,“怎么每次我来,你都这么重的防备心?”
熟悉的声音让念念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她扒下捂在唇上的手,一脸恼怒道:“五皇子深夜闯进我闺房,究竟意欲何为?”
赵承安却将她垂落的一缕发丝缓缓别到耳后,声音又轻又柔,还带着一点点委屈。“我想来看看你,也不行吗?”
他仿佛不知礼义廉耻的孩童,所作所为皆是顺从本心,从不考虑别人感受。
念念只觉得额角突突生疼。"殿下可曾想过,您这般行径,将我的闺誉至于何处?"
赵承安却抬手抚过她脸颊,“可如今不比先前,父皇已经为我们赐婚了。”
念念更觉身心疲惫,“陛下赐婚,殿下便不需要考虑你我名声么?那么殿下和我,与三皇子和陆笙笙又有何区别?”
因着先前那么一出,长安城中不少人提起陆笙笙,都是 脸鄙夷。有人甚至传言说,嘉禾长公主之所以会撞破陆笙笙与三皇子好事,皆是陆笙笙于背后搞鬼。先前三皇子一心想娶定国侯府小姐,陆笙笙为了顺利嫁给赵远深为正妃,才设计了这么一出戏。
虽然于她名声有损,但效果也是极佳。
念念本意是规劝赵承安行事不要随心而为,谁知赵承安听罢,脸色蓦地一变。他一把将念念推倒至床榻上,神情在夜色的映衬下也极为可怖。"你从前对赵远深也是这么说的?"念念不明白这与赵远深有何关系,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赵承安死死禁锢住手腕。
“殿下放开我!”
赵承安却不肯轻易松手。他垂眸望着念念,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倘若这会儿的人是赵远深,你还会让他放开你吗?”
念念先前只在前世听闻过赵承安的喜怒无常,这一世还不曾亲自领教过,是以放松了警惕。直到此时,她才发觉,面对喜怒无常的赵承安,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可她从不是轻易认命的女子,赵承安禁锢的力道越大,她挣扎的幅度也就越大。
挣扎间,手碰到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念念一狠心,猛地抽出匕首,狠狠朝前—划。
带着体温的血珠应声而落。
血珠低落在念念脸上。她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瞪着赵承安。赵承安仍死死抓住她双手手腕,任由鲜血越滴越多,也不肯轻易松开手。他那般固执,念念豪不怀疑,她若是不先示弱一分,赵承安宁愿流干了血,也绝不会松开手。
可她明明没错,为何要先示弱?
无声的对峙于黑暗中悄无声息进行着,只有鲜血低落的声音和触感提示着危险正在临近。
许久之后,念念终于垂下眼帘,“殿下的伤势不能不处理。”赵承安于黑夜中微勾了一下唇角,“小伤而已,死不了。”他话音未落,念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