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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外只能听到筷碟相撞的声音。
陆晚深怕被人看出自己是个西贝货，做好多吃饭，少说话的准备，一落座，陆晚就埋头苦吃。
程厌非坐在她身边，也是一贯的沉默，与她一样，都是专心致志地吃饭，或许是有些拘谨，他吃的都是面前的菜，一盘很朴素的青菜，一口青菜一口饭，机械式的动作。
直到程必安往旁边看了一眼，淡笑了一下：“小非，别只吃菜，吃点肉。”青菜旁边就是一道红枣炖鸡汤，程厌非顿了顿，就开始吃肉，一口肉一口饭，继续机械的动作。
陆晚觉得有些奇怪，虽然程厌非一直都挺沉默不爱讲话的，但也没有这么木楞楞的不知礼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踏入瑞王府以来，他整个人就沉寂下来，眉梢眼角都是一片死气。
陆晚顿了顿，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他碗里。程厌非筷子微顿，挺住了重复性的动作，抬头看她。陆晚冲她笑了笑。
“害，王爷，侯爷，原本你们还担心呢，说这俩孩子没有感情怎么办，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成了亲感情不就好了。”说话的是侯爷那位夫人。吃饭的时间，陆晚也大概知晓了，驻颜有术的是永安侯，这位夫人是真年轻，入门没几年。原先是个茶楼的老板娘，讲起话来直来直去的。
陆晚笑笑，没搭话。
茶余饭后，饭局上两家也聊的差不多了。
程必安告辞后便转向程厌非道："小非，你今夜先同我回家一趟吧。"程厌非抬眸看他，眉宇间又是那抹微不可捉的苍白，他顿了顿，笑了一下：“好。”王府外便停了马车。程厌非跟随着程必安绕过长廊园林，来到府外。
雪已经停了，王府大门口挂着两盏灯笼，不知是否灯芯燃尽，只有微弱的荧光。
冬日的夜晚，格外刺骨。他盯着地上的影子，抬眸问道：“过两日便是初七，父亲可有话要说?”程必安已经上了马车，表情淡淡的，再也没有王府里那般的笑意：“初七怎么了?”
程厌非默了一瞬：“没怎么。”踩着细碎的积雪，他准备要上车，就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程厌非!”
程厌非顿了顿，回头看去。
少女裹的圆滚滚的，跑得太急，乌发有些松散，她提着灯笼，将这方黑暗之隅点亮。见追上了，她松了一口气，一双眼睛亮亮的，犹如月色。她说：“要我同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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