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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久在红尘中的世故人,终究没有小女孩的澄明心性。
这天之后,庄齐开始在校外找房子。
她可以全盘接受在感情上出师未捷,也能够坐在唐纳言面前说明白情由,但也真的不想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不知道唐纳言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把她不伦不类的情感表达当作一种反动。
但庄齐一见到他,就会想到自己那天的冲动,然后面上的温度快速冷却,变成一支挂了冷霜的玉兰。
周五下课,静宜开车到学校来接她。庄齐上车很快,从教学楼里跑出来,一溜烟儿地坐上去。
坐在驾驶位上看手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静宜瞥她一下:“够麻利的,我这儿消息都没给你发出去,人就到了嘿。”
庄齐系好安全带说:"在窗子里就看见你了,那我能让您久等吗?"
“看起来心情不错啊,这么快就翻篇儿了?”静宜说。她立马指着叶小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道心都破碎了,全靠欺骗自己活着。"
静宜笑出声:“你都怎么欺骗自己的?”
庄齐虚弱无力地说:“假装自己最近都没回过家,所以你也别提醒我。”
“这招能管用吗?”
“听实话吗?”
“实话。”
“一点都不。”
“……”
她们仍旧去胡同里吃饭。静宜说她馋老魏家的厨子炖的汤了,她问庄齐:“行吗?”
庄齐恹恹地点头:“别说是汤,就是给我嚼人参,也是没味道。”"虽然……但是人参本来就没什么味道。"“这句话可以不用回那么快。”“……好的。”
进去时,静宜和庄齐同时哇了声。
今夜不知有什么盛事,乐队是她们几个最欣赏的那-支,平时说了许多次也不见魏晋丰请,高低错落的香核玫瑰铺满整个院落,连服务生的西装领口里都插着一支,行走亭台楼宇中,如置花海。
庄齐坐在二楼的露台上,吸着番石榴汁。服务生端上例汤,说:“今天是野山参花胶鸡汤,从凌晨用小火吊到现在,二位慢用。”
静宜放下手机问他:“晚上是要招待谁啊?”“不好意思,我不大清楚。”服务生赔笑说。庄齐说:“去忙吧,没事了。”
“嗯,真不错。”静宜尝了一口之后,让她也赶紧喝。
庄齐伏在桌上,半边身子都歪着,把她的那碗也推了过去:“你替我喝了吧,没胃口。”
静宜放下了勺子,扯过纸巾擦了擦嘴:“我说,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把你哥拿下好吧,别在这儿要死不活的,我看了难受。”
“哼,你倒拿一个我看看。”对于她的提议,庄齐直接否决。
静宜实事求是:“我对这种老男人没兴趣,一潭死水,不知道谁给他们插了定海神针,狂风暴雨也掀不起波澜!跟他说两句话都费劲,我有这功夫,宁可去处个年纪小的弟弟,还能陪我发疯。”
庄齐听出了弦外之音:"啃,这是打哪儿吃了老男人的苦来?"
“还能有谁,不就那个王不逾!和他看一场芭蕾舞剧,把我给看自闭了。从头到尾三句话,你好,还不错,再见。”静宜掰着手指头算给她听。
庄齐乐了:“那你怎么讲?”
静宜气鼓鼓地说:“我只有一个建议给他,他那声带要是不用的话,直接捐掉算了!”
庄齐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么跟他讲话,他不得气疯了,他好像脾气很大。”
叶静宜哼道:“他脾气大,谁脾气小是吧?我爸把他看得跟亲儿子一样,不知道喜欢他什么。”
庄齐说:“也可能不是喜欢他,是喜欢王伯伯,你看他俩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