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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是那种东西。
她身为凡人,会不知这等物件是何意?
又为何只绣了一个?
蔺玉池思索了半晌,仍无法确定,便问她:“可你自己都不曾佩戴过,只有一个,为何要先送我?”
少女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尖深嗅着他衣襟上好闻的墨香,她似乎已经困得很了,眼皮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因为……唔……因为……要谢谢你呀。”
她断断续续地说话,咬词也很软,听不太清楚,听得蔺玉池心猿意马。
他垂眸瞧着自己这个傻乎乎的师妹,径自默了半晌。
少年的眸中波光明灭,终是压制不住心底浮现出的欲动,忍不住偏过脸,在那双嘀嘀咕咕的朱唇上克制地轻轻碰了一下。
夜深,蔺玉池将崔善善打横抱回了居室,他替她用清水擦脸,又换去一身酒气的外裳,脱去鞋袜,最后才将她安放在榻上。
一番沐浴过后,少年拂袖灭了榻边摇曳的烛火,和衣躺在崔善善身侧,将那个小小的荷包攥在掌心,同时还将熟睡的她也圈在自己的怀中,半张脸都埋入她发间。
鼻尖皆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温软淡香,十分令人心安。
蔺玉池怀抱着她,心中忍不住问了她一千遍,为何要对我这般好,崔善善?
会永远对他这般好吗?
在少女沉缓的呼吸声之中,还夹杂着某道清润的嗓音。
那嗓音微微发涩,还携着三分不自觉的哑意,淡淡地弥散于寂静的居室内。
“会永远对我这般好吗,崔善善?”
这是蔺玉池头一次试着将自己封闭的内心进行剖白。
长夜漫漫,少女的发间不知何时洇了几许淡淡的湿意。
是谁的泪痕。
*
三日后,昆吾山上所有人都瞧见,他们这位心性秉直的正道魁首,随身佩了一个小小的荷包,不知是出自谁之手。
而这股不小的风波,主要起源于神主殿。
仙盟之中,每个门派的大弟子每月都要来神主殿接取一定量的任务,为宗门门派做贡献,蔺玉池也不例外。
今日,蔺玉池照常来到神主殿接取任务,神主殿内蹲任务的大弟子来了大半,就连诸葛明也也来了。
诸葛明奇异地瞧着蔺玉池腰间的荷包,忍不住开口问道:“蔺兄,冒昧问一句,你们两个是何时在一起的?”
少年想起崔善善那张笑眯眯的脸,唇边不由得扬起一抹淡笑:“与师妹在一起,能有多奇怪?”
诸葛明更诧异了:“不是,什么师妹?昭奚不是跟你同辈么?”
蔺玉池微愣,眼神一转,恰巧在殿内瞧见了挤在角落蹲守任务的昭奚。
在看清她腰间所佩戴之物后,少年眼底的笑意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