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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第一时间明白徐丹凤在担忧什么,还玩笑道:“便是真的生了,你一时半会也看不到啊,你急什么?”
徐丹凤咬了咬唇,声音放得更低:“不是我急,是我爹娘急。”
“我前几日无意听到他们说起我大姐,好像是说……大姐成亲三年无所出,我姐夫……就是章大公子,想要纳妾,张家那边碍于我爹娘的面子暂时没同意。”
“盐运司那边有人从京城过来,对此事有所耳闻,便告诉我爹了。我爹又告诉了我娘,两人都有些着急。”
他们两个尚未成亲,对生子一事自然也说不上什么急不急的。但成了亲的女子如果多年无所出,确实是容易落人话柄,甚至有被休弃的可能,毕竟七出之条之一便是无子。
有徐家做靠山,徐丹阳自然不至于被休弃回府,但时间长了在夫家的境遇难免不好,也难以阻止夫君纳妾。
章家之所以现在没有同意,一方面是碍于徐家,一方面是不想让庶子出生在嫡子之前。
可若徐丹阳迟迟不孕,章家便是再如何顾及徐家的脸面,如何不愿乱了嫡庶尊卑,必然也是要给章楚君纳妾的。
徐丹凤之所以盼着能尽快有个外甥外甥女,也是因为担忧徐丹阳。
那章楚君本就不靠谱,倘若将来妾室进了门,还生出了庶长子,那她大姐要如何在章家立足?
谢云沛闻言也有些愤愤,可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解决这种问题,只能揽了揽徐丹凤的肩,和她靠在一起以作安慰。
两人之间一时无言,四下安静下来,只闻微风扫过树梢的沙沙声。
谢霖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徐青书靠在山石边喂鱼,湖中鱼儿时不时浮上来吃两口,又悄无声息地沉下去。两个女孩儿依偎着坐在湖边,低头像是在说悄悄话,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一切看上去安静又美好,宛如一幅画卷一般,而他这个闯入者与他们格格不入。
这陡然冒出的想法让谢霖心中一阵不适,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谢云沛就已经发现了他,欢喜地站起身提着裙摆向他跑来。
这一刻像是画中人跃纸而出向自己奔来,谢霖心底那点微妙的不适霎时消失,唇边也浮起笑意,伸手虚扶了一下:“慢些,仔细摔着。”
谢云沛在他面前停下,脸上满是笑意,仰头问道:“大哥,日子定好了吗?哪日给我办笄礼?”
谢霖点了点头:“定好了,三月十六。”
“十六?”谢云沛有些诧异:“那不是快了吗?”
“是啊,伯母的意思是趁着有些宾客还留在雁城没走,尽早办了,免得让人来回跑。”
谢云沛了然地颔首:“还是伯母想得周到。”
一片花瓣不知何时落在了她的发钗上,原本并不明显,但随着点头的动作滑落至发间,便凸显出来。
谢霖随手将那片花瓣拈去,在指尖揉了揉,温声道:“那走吧,去城外放纸鸢。”
“嗯,”谢云沛欢喜地应道,“伯父伯母那边你帮我打过招呼了吗?”
“说过了,他们让咱们直接去玩,不必再过去一趟了。”
谢云沛和徐丹凤同时欢呼了一声,当即手挽手往外走,边走边小声嘀咕:“大哥给我画了新的纸鸢,可好看了,待会拿出来给你瞧瞧。”
“真的?谢大哥这回给你画了几个?有没有多余的?能不能送我一个?徐青书画的纸鸢太一般了,还没我自己画得好看呢,我看着就嫌弃。”
徐青书本在悄悄地打量谢霖,想从他脸上看出父亲和他商量出结果没有,他跟沛沛的婚事是不是定下了。但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就听到徐丹凤在前面编排自己,顿时面色涨红:“徐丹凤,你别胡说八道!你画的纸鸢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怎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