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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根基就在这里就算了,怎么还要开这样的玩笑。
人兰序公子非要坚守君臣礼仪,分明是在这样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城,但兰序公子拿出了犹如身在汴京的皇宫前般的礼仪。
他规规矩矩的站在府前大门,即使下雨也要在雨中规矩等候他们主子的传唤。
但是兰序公子那个身子哟……
“属下这不是怕他折在我们府前吗,您说兰家要是找我们算账,这可——”
小姑娘的耳朵专注的听着屏风那里传来的一声一响,可少年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她这时听得不太清晰,她的身子不由一点点挪动,想要离屏风靠得更近一些。
就在这时,头皮猝不及防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疼的葡萄猝不及防出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呜——”小姑娘可怜的呜咽。
好疼。
她的手心不由捂着头皮处骤然被拉得一疼的地方,疼得她眼眶都不由冒出一些湿意。
她揉着头皮处好一会儿才感觉没有那么疼了。
直到这时,葡萄才反应过来屋内不知何时开始格外的静,安静到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微响,这份安静和先前的安静都有所不同。
它,带着死气。
她的面前不知何时跪着一个小丫鬟,她全身颤抖,就连啜泣也是无声的,如果不是她面上此时痛哭流涕,葡萄都没发现小丫鬟原来哭了。
婢女们一个个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们安静的注视着眼前跪地的小丫鬟,眼中的目光仿若在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屋内没有一个人出声。
但越是这样,越是显得诡异违和。
葡萄知道他在注视着这里。
鸨母的权威是打人打到服,将人幽禁关小黑屋,折磨手段无所不用让对方驯服。
可他的权威无声无息,只是简单一眼,就吓得小丫鬟在地上跪地求饶。
但就连求饶也怕打扰到对方。
“奴、奴婢不是故意的。”小丫鬟可怜的跪在地上,纵使额间已经磕得一片通红,她的脑袋也紧紧贴在冰冷的地上。
“奴婢真的不是有心弄疼夏姑娘的……”
她大概也才十二三岁出头,面容比周围许多丫鬟都要看得稚气的多。
但小丫鬟此时娇小瘦弱的身躯全身都隐隐带着颤抖和颤栗。
……像小时候的她自己。
可是她那个时候比她小多啦,才八岁不到,不过也不知道这个小丫鬟是几岁被家人卖去当奴婢的。
都只是可怜人罢了。
葡萄忍不住出声,“没没事的。”
她小声的安慰着小丫鬟。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出声,小姑娘软糯的声音就是屋内唯一的声音。
葡萄望向屏风那里,说道,“她只是不小心扯到了,我现在不疼了。”
她有些心虚的说道,“可能也是我自己没注意。”
屏风那里没有动静,可屋内已经没有先前那种压抑到人快喘不过来气的压抑感。
好像没事了。
葡萄试探的望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先……先起来?”
小女孩有些不可置信,她看了看葡萄,又忍不住看了眼映在屏风处的那道身影,哭得通红的眼眶眼底不可置信。
少年手下直接不耐烦,“还不快点起来!”
“在殿下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知不知道这是殿前失仪!”
“是、是……”小丫鬟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眼泪和哭声。
她颤颤巍巍的弯腰朝屏风方向福了福身行礼,又朝葡萄福了福身,眼里带着感激的福身。
她自知失仪,小丫鬟安安静静的从屋内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