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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地对他产生亲近之意,无理由地信他、敬他、爱他,供他坐高台,若神明。
即便是知道他能力的那一小波人,表面想着要远离,实际也会不由自主地靠近,听从他的一切命令,如飞蛾扑火。
这种影响悄无声息,难以觉察,如无色无味的剧毒伴随身侧,随着时间流逝深入骨髓。
但这绝对不是令纽厄尔之前大喊“黎危会杀了我们!”等种种行径的原因。
整座灯塔,或许只有纽厄尔没有受到太多黎危的影响,可能是接触太多,又或许有其它缘由。
……
纽厄尔彻底崩溃,用脑袋疯狂地砸起墙壁,喉中发出低哑的嘶吼,额头早已血肉模糊。
不容拒绝的命令响在了意识深处:“停下,纽厄尔。”
纽厄尔缓缓结束自杀式的举动,身体僵直。
“转身看着我,纽厄尔。”
纽厄尔转身的时候,黎危的身影已不在牢房门口,但他的声音却仍然无孔不入:“五分钟后,按响警铃,让他们来替你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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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温走进了公共浴室,哼着歌儿洗澡。
这里到处都是赤|裸的大汉,胳膊撞着肩膀,腿碰着腿。在灯塔这种男多女少的地方,性癖为男的人不在少数,因此大部分实力不够的男性并不愿意出现在这里,唯恐被撅。
甚至可能被不止一个人撅。
不论长得有多挫,身材有多魁梧。毕竟众口不一,品味五花八门。
但埃德温就不一样了,他很安全,和很多年前刚到灯塔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他还没有大腹便便,皮肤苍白,虽然长相普通,但身材不错,干净清爽,于是在这里被撅了整整两天。
最可怕的不是屁.股废了,而是卡里的钱随着时间的流逝唰唰扣完,人财两失。
他想着,神啊,让他死吧。
他一度堕落到想去地下十层工作,直到他发现在灯塔这个盗贼极为猖狂的地方,大家都急需一把好锁。
于是他干起了上个世纪的老本行,虽然钱赚了不少,但还是不太乐意去公共浴室洗澡。
可除了灯塔七十层往上,下面的住户都没有独立卫浴。
于是他窝在昏暗的负三层胡同里,任由头发脏到结痂,皮肤被厚重的污垢染成灰褐色,也全然不在意。
即便每天找他的客人数不胜数,他依然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日复一日地呼吸浑浊的空气,重复枯燥无味的生活,每天睁眼听到的不是吵架就是邻居的打|炮声?
世界浩瀚无垠,身为高等生物的人类却失去了自由。
战争胜利了又如何,他们尊严尽失。
他们见不到银色的冰雪平原,无法畅游在无边无际的昏黄沙漠,不能乘坐船只飘荡在广阔的海面,感叹物种多样性……
只能和这帮强|奸犯一起困在灯塔这个拥挤的牢笼里。
多可悲。
可也说不清楚是谁的错,祂们的错,地下城的错?还是人类集体的错?
但埃德温从不和其他人交流这些。
时过境迁,如今他的屁|股再也不会被一帮人觊觎。温热的水流浇在头上,留下的污水浑浊不堪,但打结的头发却怎么都解不开,四处的毛发都散发着不同的腐臭气息。
被帘子隔开的角落里传来阵阵暧|昧的喘息,很快戛然而止,其中一人忍不住道:“诶,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埃德温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扭曲的报复快感。
曾经粗暴对待过他的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还活着的那几个他也记不清脸了。
但无所谓,人都一个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