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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已经跟他打了一下午罩面,甚至刚刚还见过,她只是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他发朋友圈了。”林雪浅轻声说,“他是不是来找你的?”
江雨浓放下手里的水,拿过眼霜旋开盖子,“他是我们研究院的投资人。”
“我就知道他是来找你的!”那头的林雪浅激动,驴唇不对马嘴地说,“我就知道他忘不了你!”
江雨浓停下手里的动作,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仿佛看的是林雪浅,“说了是研究院投资人呢。”
电话那头的林雪浅“啧”了一声,明显不信,“我都能看出来投资人什么的就是借口,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林雪浅是江雨浓的高中同学,那年高二她转学去了北安八中,明面上跟班里的每一个人都交好,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班上的人除了林雪浅,几乎都不跟她来往了。
那两年,江雨浓除了跟沉澈有了瓜葛,唯一联系到现在,并且敞开一些心扉的,就只有林雪浅。
但她当年也只跟林雪浅说了自己和沉澈在一起,其他没有多说,关于分开的原因和自己家庭的事情也不曾透露。
江雨浓不是一个会跟别人倾诉自己事情的人,包着一层硬壳的她也不曾被谁看明白。
仔细想想,这么多年能把自己看透的,天上地下,只有沉澈一个。
江雨浓:“我俩的事情很复杂。”
林雪浅不听,“爱情能有多复杂,我爱你你爱我,不就足够了?”
“爱情才复杂。”江雨浓说。
林雪浅反驳,“不对!那要看自己怎么想。爱情本身洁净无瑕,是人们的思想把它变得复杂。”
说完后,林雪浅深吸一口气,又语重心长地说:“雨浓,我虽然不知道你跟沉澈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在一起那么短时间就分了手。但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结果无非就是好和差。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愿意来找你,单凭这一点,你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就不能往差了解决。”
江雨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说话。
她不应,便有人帮她应。
那个打了一晚上都不知疲倦的北安号码,又一次拨了过来。
“嘟嘟”声响的江雨浓实在心烦,她匆匆跟林雪浅说了两句就挂了,然后接听了这个号码。
那头的江淑娴见电话终于通了,破口大骂道:“江雨浓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怎么着,出去浪了两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吗?我告诉你江雨浓,无论你躲多远那也是我江淑娴生的,你这辈子都要为我活着,为这个家活着!”
她出完气把手机递给另一个人,“你说,让她拿钱给儿子买房!”
电话被另一个人拿走,听筒里换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雨浓,我是爸爸。那个,你这两年过得好吗?累不累啊?”
“说什么呢你!让你找她要钱!”
“好好好,我知道了老婆,你别气。”
说话声、打人声,还有窸窸窣窣抢夺手机的嘈杂声。
所有的所有,透过小小的手机听筒传进江雨浓的耳蜗中,扰得她脑仁生疼,太阳穴突突跳着。
她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握拳,咬紧后槽牙绷直唇线,闭着眼始终没说一句话。
“那个雨浓,是这样。”李建山又开了口,不论声音还是语气,听上去都像是一位慈爱无比的父亲,“你弟弟啊,前段时间不小心打了隔壁街的一个人,有点严重,所以家里啊,赔了很多钱。但他这不是要结婚了吗,对方是一个挺好的小姑娘,人家也没别的要求,就只需要咱家买套房,也不用很大啊,够他们两个人住就行。”
铺垫了这么长一段后,李建山才进入正题,“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