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一个人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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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衣卫统领强压心中之气,拱手道:“此事实乃我等思虑欠妥,岛主若有所惩,我等自当领受,绝无怨言。唯独夫人那边——”“……礼还未成,你喊什么夫人?”
沈确抬手令他收声,声线忽然沉冷:“今日你就是如此唐突翁姑娘的?”两个首领都不敢说话了。
沈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适才诸事,尚不足以令他动怒。
然而此刻,鹤衣卫统领那一声称呼,却真真切切地触动了他的肝火。如果换成世家之女,婚前便被人当着众人的面直呼夫人。性子烈的,都可以上吊明志了。
鹤衣卫乃其父所遗,这几年越发狂妄自大,甚至其中一部分人,有隐隐倒向绮烟的倾向。
鬼面死侍虽为他一手创,但时日尚浅,还未成气候。
加上岛内政务,长久以来被崔家把持,治理得是乌烟瘴气,一片混乱。
他虽在其位,却无其权,行事处处受到掣肘,即便有心整顿亦难插手。
今日翁珍珍几乎屠尽了一半鹤衣卫,一开始固然在他意料之外。
但后面她一路畅通,也有他故意放行、推波助澜的成分在。
如今崔氏将倾,即便无她今天这出,这些人他日后也要找个由头清理一遍。
鹤衣卫迎亲使如此唐突翁珍珍,明显刻意为之,怕又是绮烟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这个妹妹,人在世外,但六根未尽,隔三差五就要给他来这么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他早迟要与她清算。
“今日前去凤起镇的鹤衣卫和死侍,各领鞭答一百。”沈确按了按太阳穴:“鹤衣卫对翁姑娘失礼,另加罚俸两月。”
鹤衣卫首领嚷嚷起来:“岛主,这不公平,他们比我们对翁姑娘更失礼!您是没听见,那是直接贴脸开骂——”沈确盯向他。
他脖子缩回去。两位首领均低首应道:“遵命。”
就在这时,一个贴身侍从匆匆进屋:“回禀岛主,宫外有一人闹事,守门侍卫不敢擅专,想请示岛主如何处理?”怎么又来一个闹事的。
全天下闹事的人,今日都涌到他渺疾宫了吗?
沈确:“这次又是谁?”
“就是岛主夫……就是翁姑娘今日带走的那个男扮女装的舞姬。”
贴身侍从语气犹疑,似乎从未见过如此离奇之事:“他本来已经被翁姑娘带着逃走了,忽然又折返回来,现在坐在宫门口不肯走,闹着要我们……给他准备个地牢住住。”
沈确:“……”
他忽然觉得太阳穴更痛了。
另一头,李真真还在追问灯汐枝枸杞之毒的事。
灯汐枝向后靠在壁沿上,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无言地看了她几秒。他本想说不是枸杞之毒,是钩岐之毒。伸钩索铁的钩,旁岐曲径的岐。
但等他对上她清透的深灰色眼睛,喉结微动,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是鱼钩的钩,黄岐的岐。”李真真啊了一声。
那个想就地斩杀衡聿的侍卫,长剑上确实是抹了一种青色的东西。她护住衡聿时,手臂上被划了很浅的一刀。这个钩岐之毒,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染上。
“此毒初似风邪,令人幻象从生。继而侵入肌肤,红斑初现,中心焦黑如鬼爪……一旦毒入经脉,则真元耗尽,无药可医。”灯汐枝抬起眼皮:"最终肠穿肚烂,五脏衰竭而死。"
李真真:“……你确定这是钩岐之毒的症状?”灯汐枝:“难道我骗你可以助孕?”
李真真:“……”这个内向不能怀孕的梗是过不去了是吧。可听这所谓的钩岐之毒症状的描述……不就是感染炭疽杆菌的症状?
初似风邪,不就是感冒?所谓红斑,不就是炭疽杆菌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