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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什么！”赵恒严近乎用尽生命力般嘶吼出声，他甚至还想趁机把商知推到前面去，却被肩膀上一双无情铁手桎梏的动弹不得。
大汉嫌弃地揉了揉耳朵，对于这种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男人表达了一丝不满：“行了，大男人唧唧歪歪，先收拾你！”
赵恒严腿一下子软了，膝盖骨一松，人就没了主儿，生理泪水顺着本能从眼眶中奔腾而出。
真的，商知事后很遗憾，她站在后面，没有顾衡的位置那么清晰，能够全方位无死角地看到赵恒严是如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大汉的腿，哭诉自己“识人不清”，他和商知屁关系没有。
“这、你男朋友？”沉默寡言了一路，顾衡终于放了个响儿，双手环臂看热闹，还不忘说个风凉话。
商知凉飕飕瞥他一眼，脚一伸照着赵恒严的屁股踹过去，后者揣了个狗啃泥，狼狈回头，只见拳影一闪，人登时混了过去。
“就这么简单？”大汉看向脸磕在他鞋面上的男生，嫌弃地抽出脚，诧异地看向商知。
“对啊，知姐，哥几个还没发挥作用呢！”跟着大汉来的几个人跟着吆喝道。
“给他装点装点，套在麻袋里，扔去赵家门口。”商知脚尖点了点赵恒严，神色平静地仿佛在聊家常，“商筱婷给你们的钱也不能白拿。”
为首的大汉神色一凝，试探性地问道：“您的意思是？”
“等她从里面出来，她打算怎么花这笔钱，你们就得让客户怎么满意才是。”商知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小心绕开液体，猛吸了一口上面的奶油，甜腻的味道在口齿流连，她惬意地眯起了双眸。
几个大汉眼底闪过了然，心下却觉得眼前这位被老板刻意交待过要好生对待的小姑娘果然还是年轻，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未免有些太过于心慈手软。
商知斜睨一眼，懒得解释，单手拖着下巴，眼睛半阖不阖的，“你们还有别的事？”
“没了。”为首大汉神色一凛，低头看见商知杯子里少了一层奶油的咖啡，抿了抿唇，“一杯够吗？要不我给您再搞一杯？”
商知舔舔嘴唇，有些回味：“也行。给我来一杯奶油，最好加点焦糖。”
大汉身子一板，声音洪亮道：“好嘞！”
一时间，拥挤的咖啡厅瞬间澄明几亮，大汉跑去后厨给商知准备高血糖套餐，其余人拽着赵恒严的腿给他拉了出去，只剩下商知和顾衡。
“真可惜。”顾衡耸耸肩，拉开商知对面的椅子坐下。
“可惜什么？”
“赵恒严没福气做你男朋友了。”
商知撇撇嘴，有些无语：“顾二少跟我一路，就为了看我笑话？”
“哪有？”顾衡浅笑着摆手，“之前不是说了我和方轩欠你人情，我这不是上赶着来还了。”
“哦？”商知食指轻敲桌面，上挑的眼尾勾起似有若无的锋刃：“你想怎么还？”
“我、”顾衡话到嘴边，后厨的帘子被掀开，大汉挽着袖子，拿着手机快步走了出来。
“老大的电话，说是拍卖场跑进去一个小孩，说是你妹妹。”
商知猛然起身，一把抢过手机，声色凛然：“喂？”
“商知！商知！这里好好玩呀！”小初蕊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孩童天真稚嫩的声音与混杂的背景有种微妙的诡异。
“初晔就是个废物！”商知挂断电话，暗骂一声，一脚踢开挡路的椅子，冲了出去。
顾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跟了上去，结果眼瞅着商知跑进了半坡街，他心底的疑惑愈发深，来不及细想，脚步不停地跟着她进了一家还没开始营业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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