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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是他的逆鳞,身边的人谁都不敢提,姜宝瓷却毫不避讳的轻松说出口,实在是可恶。
可她又口口声声说着关心,叫人有火无处发。
“督公,你怎么生气了。我是真的担心你。”姜宝瓷说着也要跟进屋。
“站住,出去!”陆晏和侧头瞧见她的动作,立刻出声喝止。
姜宝瓷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愣在那里,看向屋里的人。
只见陆晏和站在堂内一人高的香笼旁,手里拿着件豆青色燕居服,面露愠色地盯着她,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孤狼,烦躁地对着入侵者龇牙炸毛。
室内依旧如前几日一样香雾缭绕,姜宝瓷看着他攥紧的双手,莫名觉得他是在紧张。
“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个香榧很好吃,特意给你留的。”姜宝瓷说着,在陆晏和的注视中,轻手轻脚地往屋里走了两步,把手中的小托盘放到窗下的书桌上,然后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快速退出门外,还贴心地帮他关上了门。
陆晏和在原地站了片刻,把手中的衣服重新放回香笼上,缓步踱到桌前,看着巴掌大的小托盘中十几颗枣核状的香榧,上面很干净,一点黑渣也没有。这东西难剥,可见剥的人很用心。
姜宝瓷那双手他见过,柔弱无骨、嫩如笋芽,一看就是从没干过粗活,恐怕连针线也不曾做过。这样的手剥出来的香榧,很难想象是什么味道。
陆晏和伸手拈起一颗送到嘴边,刚要张口,就听到窗外冯回刻意压低的声音:“哎呦小姑奶奶,主上的屋子你也敢进,不要命了!快走快走,小心一会儿主上恼了要罚人。”
听着外面远去的脚步声,陆晏和冷嗤一声,把手中的香榧往小托盘里一丢,转身扯下方才的燕居服,头也不回地进了里间浴房。
他堂堂东厂厂督,又不缺这口吃的。
沐浴更衣完毕,已经到了正午时分,陆晏和拉响檐铃,吩咐王兴备膳。
王兴做事麻利,很快就照常例呈上来一桌膳食,就摆在窗下的桌案上。
陆晏和坐在桌前,兴致缺缺地吃着清粥小菜,眼睛余光又扫向一旁的小托盘。
算了,就当是打虫了。
他迅速拿起一颗香榧放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
一股焦香在口中漫开,陆晏和若无其事地接着低头吃粥。
滋味平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这样想着,突然觉得屋子里有些闷,便伸手将雕花窗棂支起,一阵凉风钻进来。陆晏和抬头向外看去,这时节院中的杏树叶子早就掉光了,空荡荡的枝干四下延伸、毫无章法,萧条的景致并没有什么看头。
他刚要收回目光,忽然窗外人影一闪,一双白嫩纤细、指尖涂着红丹寇的手攀在窗沿儿上,紧接着是姜宝瓷弯着腰,从窗牖中探头进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督公,有吃的吗,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