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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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小鸟扑腾着,被抓在了手心里,小鸟啾啾啼叫,却被折了翅膀。
灵动的小鸟,眼神暗了下来,血从鸟喙里滴出来。
柳嘉祯将血涂在了嘴唇上,挤压小鸟,把滴滴答答的血全吞了下去。
无任何生物敢近。
*
小黑蛇溜到北厢,脑袋搁在梁上看下边。
闺房里香香的,夏南箐梳妆盒里装着各种花油,花香混着体香,夏日里低语般呢喃心软,风一吹,帘珠轻轻摆动,撞出清脆的声音。
外间的桌上有荷花香的余烬,这屋子的主人走了许久。
小黑蛇盘在梁上睡觉。
忽然觉得气息不对,探出脑袋,吐吐蛇信子,主人竟然避开了前边的所有丫鬟,来到了这里。
柳嘉祯抬头看着小黑蛇的眼睛,面无表情,如在无声斥它竟然没有命令,竟爬到了这里。
他拧眉,越近反噬,这蛇越不受控制。
他抬起手,小黑蛇的动物本能让它恐惧柳嘉祯,但它还是只能爬了下去,盘在他手心。
这是夏南箐生活的地方,尽管没有用心看,但不大的闺房内,随便扫一眼,所有的都在脑海里了。除了妆盒,垂穗描花的床榻上,放着换下的,尚未来得及收拾的衣裙,双织月色长裙一半搭在塌上,一半滑落在地,柔滑如夏南箐正扶跪在那,侧脸看着别处,娇美动人。
侧脸的她含笑地抬头看着自己,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意识到不是她在看自己,而是潜意识让她看自己时,柳嘉祯拧紧眉头。
闭上眼睛,则五官更加敏锐,像进入了花园深处,气息勾勾缠缠,分不清是她血的香气,还是她体温的香气。
喋血在蹿动,柳嘉祯闭上眼睛,摒除所有杂念。
驱赶散开的气息没一会又绕了上来,夏南箐乌蓬蓬的头发靠在他肩膀上,摸着他受伤的地方。
“你这里,疼不疼?”她轻轻抚摸着问,见他闭眼不语,她伸手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贴着温暖的肌肤,肌肤下流动着芬芳的血液。
柳嘉祯颌骨绷紧,猛地拔步往外走,拨开珠帘,甩动的珠帘将萦绕在他身上的香气隔开,像他甩开了她的手,夏南箐坐在屋子里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她的目光长时间驻留在他身上,和月色一样婉转动人。
夜色渐深,丫鬟进来收起叉竿关窗,冷不丁被立在窗前的一动不动的人影吓了一跳。
“柳公子!”丫鬟连忙行礼,她心里非常诧异,她们几个一直在门口,什么时候柳公子从外头进来了?
“小家主呢?”
“大娘子和梅嬷嬷出去了,说去买点登封楼的酒回来去荷塘赏花,去了有段时间,还没回来。”
柳嘉祯拧眉。
*
大理寺办案,司马言非要凑上去亲眼见一见死人,他同伴们则嗅到了大理寺不同往日的严肃和警戒,感觉此事非同小可,生怕触到不能触的东西,劝不动司马言,则能躲多远躲多远。
他同伴们都走了,倒霉了夏南箐。
夏南箐要走,司马言却拦着不让,夏南箐只好又给他算一卦,说他们还会有下一辈子,才勉强摆脱司马言。
“她当真化作风和雨陪在了我身边?”
夏南箐点头点头再点头。
“谢谢你,世上很少人能懂我,我追求的其实非常简单,我的身份,其实是一种累赘。”司马言谢过夏南箐,摘下腰上的玉佩,当做谢礼,“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司马府找我。”
玉佩被郑重地放在夏南箐手心里,夏南箐的表情很克制,眉头才没有嫌弃般地抽动。
好不容易熬到司马言走远,夏南箐一刻也不能等地将司马玉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