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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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妪坐在门口，见到小六带着陌生面容回来，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眯缝着眼去看小六身后的夏溪：“六儿，这是哪家姑娘呀？”

“婆婆，她是来拿东西的，拿了就走的。”小六又扶着老妪坐下，接着又招呼旁边的厨房走：“夏姑娘，这边。”

厨房内部昏暗，即使点亮油灯，也不大看得清楚细节。

小六把油灯放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又费力把在灶台上的锅端走，指着灶台说：“裴大哥说就在里面。”

夏溪拔剑，几剑下去，灶台裂成满地的碎砖块，一个小小的盒子躺在其中，她捡起来，正要打开盒子的时候，小六怯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夏姑娘，裴大哥还说了，这匣子内部被他做过手脚，要是不知道正确的打开方式，匣子就会爆炸的。”

夏溪的手一顿，把盒子塞进储物袋，冲小六道了声谢后，转身就要离开，却又听到小六的声音：“夏姑娘，你怎么会和裴大哥退婚啊？裴大哥人也不差啊。”

偏头看去，小六站在阴暗里，烛光映出他的半张脸颊，睫毛更是在眼底下透出一小片阴影。

见他这般，又执拗地等待着夏溪回答，一个名字闪过夏溪脑海，但这件事与此时的夏溪无关。

看在对方助力她取得订婚玉佩的份上，夏溪不介意多说两句：“也许在别人看来，裴朝行是个很不错的人，但在我眼里，他不过如此。”

小六哽住，好一会才说：“那你为何要帮他？明明可以束手旁观的。”

夏溪眉头蹙起，觉得小六问的话越界了，她说：“你看路边有个乞丐快要饿死了，而你刚好有一个多出来也用不上的馒头，你会不会给他？”

有那么一瞬间，夏溪觉得小六的目光几乎要化作实质，狠狠扎进自己的脖颈，夏溪却不以为意。

她走到门口，看见原本坐在中堂门口的老妪不知道何时坐在厨房门口旁边，拐杖还拄在手里。

夏溪冲她颔首，双手奉上一小袋银子，老妪笑眯地接过，随即她扬长而去。

看着蓝色衣裙消失在门口，老妪把钱袋藏进怀里，同时长叹一声，对着厨房里说：“你不该问的。”

黑暗中传来清脆的声音：“……以后不会了。”

老妪肩膀松懈下来，慢腾腾地离开了厨房。

……

夏溪回到医馆时，裴朝行正在糙汉药童的扶持下，努力做着复健运动，见夏溪回来，他笑了笑：“你回来了啊。”

语气熟稔得像是和友人打招呼，但夏溪并不认为他们是朋友，她把盒子往桌面一搁：“打开。”

裴朝行试图拖延：“我现在忙得很呢……”

夏溪的剑出鞘了几分：“马上。”

“好嘞！”

裴朝行让糙汉药童拿来几根铁丝，他坐在夏溪旁边，一边打开盒子一边随口问道：“听说少乌宗在子午境，子午境是不是离中洲很远啊？”

夏溪看着他慢吞吞的动作，突然意识到什么，眯起眼睛看他：“原来你一直磨磨蹭蹭各种拖延，就是为了从我这里打听少乌宗的情报？”

闻言，裴朝行手上的动作再次放慢，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哎，这不是想试试嘛，你那天也看见了，我唰一下的，就把裴长青给宰了，不仅如此，还有道奇怪的结界跟着我，这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有仙缘的人吧？你是从小就被少乌宗长老带走的天之骄女，而少乌宗在中洲和子午境也算是很有名气的宗派，所以……”

“别说了，少乌宗不适合你。”

冷冷的话语，一下子打断裴朝行的话，后者捏紧了抓着盒子的手，哑声问她：“为什么？难道你是觉得我很废物？不适合你们少乌宗？”

夏溪缓缓打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