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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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落座之后礼貌地相互打了招呼。
“你就这么谎报军情的。”
时千无意识抓了下陆司南的手,低低的话音从微张的唇间飘出,面上还在跟对面七人保持微笑。
陆司南没说话,不急不缓地在桌下牵紧了她。
与陶黎书始终眉眼带笑不同,陆致远坐在正位上表情不明,视线来回逡巡已经一阵子了,数次欲言又止。
看这个架势。
接下来恐怕就要提前进入问答环节了——
“听说时小姐刚从国外回来,”果然是他率先按捺不住,出声发问:“是因为锦时?”
语气毫不客气。
陆家曾经的这位最高话事人当然不好搞,时千做了功课,但确实也没想到他就在公开的活动上这么单刀直入。
陆司南有意想挡了这个问题,但在桌下被按住了。
时千本来就想自己需要独自面对的,哪怕今天躲在他身后,日后也逃不过。
她的情绪其实波动不大,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决定要坦诚回答,声音很沉静:“是,锦时最近情况不好,为了这个几天前跟蒋家还办过一场订婚宴,但很遗憾最后没成。”
话音落下,还不忘补了一句:“您不用客气,叫我时千就好。”
“很遗憾?”陆司南清清淡淡地觑她一眼。
“……”时千很听话,摇头,“也不是很遗憾。”
这个两人之间的咬耳朵小插曲被坐在最一旁的陆芷珊捕捉,挺稀奇地上下打量了陆司南一番,嘴角压都压不住地上扬。
陆致远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对她的预期有些偏差,没再接着继续。
“那我就不客气叫你时千了,”接了棒的是陆司南的叔叔陆复远,他几乎是个笑面虎,扎的是软刀子:“你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锦时的体量对于陆家来说都算个棘手的问题,司南还年轻,考虑问题不够周到,我们也不想看到他与家里闹得不愉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时千听完笑了笑,也没有提两人已经在下午把证领了,四两拨千斤地就推了回去:“当然,司南的本意也不是想跟家里闹得不愉快。”
至于敏感的锦时问题,她半个字也没往上扯。
而伯伯陆裕远完全走另一条路线,并没有任何尖锐的意思:“我知道你母亲早逝,父亲半年前另娶,对方已经怀孕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司南没有想过是否能得到相等的回报,但你应该要想想的。”
时千看了陆司南一眼,抿了下唇,“多谢大伯关心。”
短短几句试探,陶黎书留意到时千只有表面上看着是个温温柔柔的模样,但态度根本滴水不漏。
不仅不避讳直接提及与蒋家订婚的事,未免之后在这件事上落人口实,对这些言语之间的刁难也照单全收,几乎让他们拳拳都击中棉花,轻松卸了力。
陆致远收到了陶黎书的眼神示意,站出来温言收场:“我们不是有意为难你,只是锦时的问题比较复杂,希望你们能考虑清楚。”
话是这么说,但时千作为商业上的获利方其实没什么可考虑的,这还是有意无意地在放话给陆司南。
他也听懂了,但冷着脸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那时千就作为代言人出来继续:“谢谢陆叔叔,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自此。
初步交锋,以对方三人铩羽而归为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