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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偃旗息鼓,沉沉睡了过去。
但好在平时身体质素还算不错,一瓶到底体温就已经明显有下降了。
陆司南是在医生给了明确的答复只是普通发烧之后才挂了电话的,那时就已经是国内时间后半夜了。
时千还是没醒。
一直昏睡到日出时分,迎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才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逐渐恢复了意识,勉力撑着手肘坐了起来。
阿姨就在厅里守着,厨房里还煲着粥,挺敬业地一直听着虚掩房门里的动静,第一时间走了进来:“太太醒了,还难受吧?”
时千反应了一下眼前的状况,整个人还有点懵,揉了揉眉心,“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昨晚先生让我过来的时候您都烧到39度了,下次要不舒服可不能这么拖着。”
阿姨已经在陆家做工超过二十年,上了年纪,说话带点吴语特有的腔调,语速很快,又掺杂些类似于长辈的关心和不赞同。
时千:“他让来的?”
“是啊,”阿姨点头,“先生担心一晚上了,您既然醒了给他打个电话吧。”
电话是不可能打的,毕竟他那边现在正是午夜时分,不能这么恩将仇报。
但就在这几句话里,时千本来因为高烧而模糊的记忆就像被悄然擦拭过,慢慢变得明晰。
——你别动。
——也别挂电话。
这也就算了。
怎么还在她嚷嚷不想打针的时候,低声哄了两句?
——别闹,听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声线太有蛊惑力,她还真的就乖乖听话了,不然以阿姨和医生的纤细体格,大概也治不住她,恐怕没法这么快消停。
时千垂着眼,有点接受不了,根本不想面对。
又突然想起点什么,拿起手机翻开了通话记录。
——通话时长3小时42分。
……?
他忘了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