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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佳乐找出了下堂课要用的书:“用这种丑东西追人他不怕被揍吗?”
嘴上不饶人,但心里清楚‘黄玫瑰’的意思。很难评,又姑且算是勉强过关的道歉。
万佳乐本不想笑的,可那天窗外的阳光实在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她心里阴翳的地方似乎开始变得亮堂起来。
那个时候万佳乐十几岁,锋芒毕露,无所顾忌。
可二十几岁的她,被毒打后学到的一课便是审时度势,权衡利弊。
耳机里放着歌曲,生拉硬拽地将万佳乐的思绪扯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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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又一次下了雪。
料峭寒意,朔风狂舞。
家门口地上放了一个快递文件,万佳乐拆开发现是褚心水邮给她的纸质版结婚请柬。
手机大概是下午上课时调成了静音忘记改回来,此时里头一串儿的未读消息,分别来自褚心水和周冕。
万佳乐立刻回复一个表情。
褚心水似乎正在看手机,瞬间将电话拨了过来,兜头将人教训了一通。
她实在过于担心万佳乐的精神状态,怕她钻牛角尖,想不开。
万佳乐笑了笑,用八卦来堵褚心水的嘴。
报喜不报忧是她上高中以后学会的第一课,从前是对奶奶,现如今是对所有亲密的人。
于是傍晚发生的闹剧她一句没讲,只说了和沈泊言的重逢。
褚心水愣了愣,声音冲破天际地拔高:“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怪你了啊姐妹,快讲讲,老情人见面什么感受?”
万佳乐对‘老情人’三个字不甚满意,但也没过度纠结,如实说:“他现在……很成熟,很稳重,很仗义……”
几乎用上了她能想到的所有美好的词汇。
可一想到分别时他最后的那句话和那种语气,还是难免有些情绪。
于是说完优点,便又补上一句:“嗯,嘴巴也还是欠得要死。”
褚心水听完好友的话,笑起来没停:“他是不是阴阳怪气你了?”
阴阳怪气倒也算不上,只不过是捅刀子的实话就是了。
万佳乐面子挂不住,脱了大衣扑在床上开始大放厥词:“要是再让我碰到他,高低得教他做人。”
褚心水不信:“真的?”
“当然。”
“别怂。”
“绝不。”
褚心水默了默,将话题带走:“我婚礼你要是不想当伴娘就不当,但是至少是要来参加的吧。”
万佳乐给了肯定的答复,低身从橱子里翻出一张‘前男友’面膜贴好。
从前参加活动的经验告诉她,皮肤上的‘临时抱佛脚’效果远不如‘循序渐进’。
两人又闲聊一会儿,挂电话之前,褚心水甩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哦对了,忘了说了,我的婚礼沈泊言会去,你刚自己也说了绝对不怂,所以,风里雨里,我在酒店等你。”
“祝您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大展身手,我等着看您怎么教他做人。”
万佳乐闻言,发挥了有史以来最自然的一次演技——‘垂死病中惊坐起’。
昂贵的面膜被震掉了一半。
原来刚说了那么多是在这儿等着呢。
万佳乐危险地眯了眯眼:“好样的啊你褚心水。”
电话那头发出一串儿“哈哈哈哈哈”的笑声,随即飞快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