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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瞅过好多眼,叹过太多次,可当看到从床上优雅起身的苏卿时,我仍是呆住了。
他侧脸拧脖,颌骨至颈曲出一道莹白优美的弧度,令清寒的晨曦也随之柔软起来,若轻薄蝉纱笼着淡淡光晕。含水春目盈盈若潭,即便是冷着,却也如溪池中暖风将拂的剔透融雪。纤柔酥唇浸着粉泽,即使是抿着,却亦似下一刻即要璀璨绚放的桃樱。
我扒着门侧,实在是羡慕嫉妒恨,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好看到这种地步呢?好看到他哪怕是在生气,也能让人瞧得心中酥软。
“缩在此处远观多没意思,公主何不离近了赏玩一番?”
突如其来的男声惊了我一跳,叼在口中的点心不知怎么就滑进了喉咙眼,噎的我小脸通红直掐脖子。
这下可乱了套了,仕女们端茶递水无头苍蝇般乱窜,黎萱好不容易挤过来时我早已因缺氧而跌倒在地。即将昏聩之时我被人倒挂在肩,背心猛然受力,一个呛咳,总算将噎住的点心吐了出来。软趴趴伏在不知是谁的肩上,我昏昏沉沉地想,喵、喵的,好像,又丢人了……
肚下的胸腔一阵颤动,耳侧传来闷笑声,我缓缓抬头,对上药鬼那张怎么看怎么欠揍的脸,嘴巴一撇,“欺君罔上,于主不敬,意图杀主,样样罪无可赦,我要三罪并罚,把你拖出去连斩三次!”
话音方落,仕女们呼啦跪了一地。药鬼却又是“噗嗤”一笑,抱我进屋,摆圣旨一样把我摆到床上,退后几步,背挺的溜直,道,“臣,惶恐。”
屋中一片诡异的静默,仕女们个个睁大眼睛,忽又低低垂眼,视若不见,听若未闻。
我绞尽脑汁,对上药鬼有恃无恐的笑脸,狠话没想出来,气儿先泄了。怏怏卷了被子蒙作一团,自己这公主当的,咋就这么憋屈呢!
黎萱担忧的声音传来,“殿下可是还有其他不适?”
药鬼笑道,“无碍,只是一下吃的太多,积食了。”
我磨牙,一把掀了被子。
药鬼哈哈大笑,我正欲发火,他却突然肃了脸,紧紧盯着我的脖间,低声喃道,“碧落引……”
此话一出,黎萱与苏卿竟都变了脸色。
我奇怪道,“什么?”
药鬼不答,只迅速从胸口抽出个布包。黎萱喝退一干下人,以掌风关闭房门,扭头望向脸色渐白的苏卿,有丝犹豫。
布包铺展,银针排列,药鬼一边抽针,一边疾道,“留他后用!”
他十指并针,寒光森森。未待我反抗,便齐齐扎上我的脑门。剧烈的刺痛袭来,我惨叫连连。
药鬼一愣,歪了脑袋,“疼?”
我顶着满脑钢针,只觉有腥热的液体自针孔渗出,惊的涕泪横流,“流血啦!流血啦!!”
“啊呀,”药鬼仍歪着脑袋,似百思不得其解,“怎的会如此?”
鲜血愈流愈甚,血水混着泪水,在我面上蜿蜒。我嗷嗷直叫,一旁黎萱急了,“宁御医!”
“莫吵!莫吵!待我好生研究一番!”他说着,手忙脚乱地自胸口摸出一本古籍,皱眉瞅一眼我,瞅一眼书。突然眯眼,伸指在我锁骨心儿搓下个赤软的东西,拈了拈,细细钻研,“……什么东西?”
我脸色一黑,“红豆糯米团子。”
“……”
沉默片刻,药鬼恍然,“啊,原来如此!公主怎的吃个点心也能吃到脖子上去,殷红殷红的跟颗血痣似的。哎呀呀,吓死臣了,臣还道公主是碧落引毒发呢……”
“……”
拔了针,擦了血,我的额头布满了红点点。药鬼给我抹药,“不严重不严重,公主放心,几天后就又是花容月貌了……”
我磨牙,“庸医!”
“正好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