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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己的身体缺陷,可能会直接崩溃地哭出来。
但卡特琳娜不会。
她早就习惯了。
贝洛克总是这样,独断专行,又自视甚高,除了几个老牌家族的族长和那些家族里一些常来往的优秀子弟,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更不要说她这个腺体被生生挖掉,失去生育能力,只能靠激素药物维持生存的Omega。
她伤不伤心,快不快乐,贝洛克并不关心,也不在乎。
她只要能够取悦他就可以了。
临出门前,贝洛克看了一眼沙发对面正中间的一幅画。
画的背景是大片明艳的花,红的,黄的,像烈火一样炽热。
花丛深处有一所简陋的茅草屋,屋门半开,门口立着一道模糊的影子,像一个穿着裙子的娇俏少女。
正中间是一名军人的背影,走在并不规则的石板路上,正在去往茅草屋的方向。
贝洛克一直知道,卡特琳娜很聪明。
就比如这幅画。
她从不明说她期待着自己的爱意,但这幅画却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印象中,这幅画在他们认识没多久之后就挂了出来。
一挂就是二十几年。
只可惜,他生来血统高贵,与她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永远不会像画中那样,走进她简陋的茅草屋。
在他心里,那种卑微的地方,终究还是配不上他。
但他还是很喜欢这种被全心全意爱慕的感觉的。
“这背影偏瘦了,不够像我。”贝洛克随口指点道,“记得下次画我的时候,身形可以再结实一点。”
卡特琳娜有些意外地顺着贝洛克的视线,看向那幅年头不短的画,露出一个甜美而柔顺的笑,“好,我会记得。”
“对了,我听说你把费南德扣下了?”
卡特琳娜垂了垂眼,似乎是有些自责,“他最近接连犯了几次错,派给他的任务也完不成,所以我就把他处理了。是我做得不好吗?”
贝洛克没有立刻回答。
他让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并胸有成竹地认为,这片刻的安静,会让卡特琳娜陷入几秒钟的忐忑。
他要再一次让她明白,她的命运,是由他所掌控的。
所以她必须完全遵从他的意愿。
“一个老头子而已,没什么重要的,你处置了也无所谓。”贝洛克终于开口,他大度的心胸赦免了她,“记得再调个人过来帮我盯着西斯酒馆就行。”
“放心吧,我肯定给你管好。”卡特琳娜从背后抱住贝洛克的腰,像个留恋主人的小猫似地亲昵地蹭了蹭,“那颜叙的消息还让酒馆那边留意着?”
“可以。”贝洛克眉头蹙了蹙,“不过昨晚守卫巡警突击检查也没查出什么,有可能颜叙没来这边。”
卡特琳娜轻抚着贝洛克军装外套的纽扣,“你就这么笃定,只要他还活着,就会危害到联邦的安全?”
贝洛克略偏头看向身后的卡特琳娜,语气不悦,“你应该了解,我从来不爱搞栽赃陷害那一套——”
“知道知道,”卡特琳娜安抚地拍了拍贝洛克,“既然你查出颜叙有问题,那些证据就肯定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也没有查到证据表明其他人陷害他。对吗?”
贝洛克矜持地点了点头——卡特琳娜还是很聪明的,在Omega里面。
“退一步讲,就算他真的是被陷害的,那么现在他也只能将错就错,假戏真做,彻底成为一个背叛者。”
“行了,说这些你也不懂。”
“我要走了。”
卡特琳娜的手臂紧紧地环绕在他腰间,力道重了些,却依依不舍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