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薄惩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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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和程乾站在一侧,没有插嘴的机会。不过随陈知县听了一会,他们才依稀明白,肖平不仅没有得罪知县,反而因为遇到了一个洋人,受到了陈知县的赏识。
陈知县的心情越好,言语就越随和,对肖平的称呼,也就逐渐变成了“贤侄”。这让程恩十分嫉妒。
不知不觉,陈知县、程意、曾芸芸、肖平四人又聊了起来,其他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听着。
屋内的人很多,唯独程恩,他越是在那里站着,就越觉得尴尬。偏偏知县没有言语,他不敢擅自离开。他数次用眼色示高三弟,是不是说句话,让他和程乾离开,可他的眼睹都快眨瞎了,三弟都没有反
应。后来他才突然意识到,三弟如今戴着眼罩,和瞎子无异,怎么可能看得到他的眼色?
陈兄,目前渔户逃徙流亡现象十分严重,目前各地虽有渔户册籍,但多迁徙他地或奇身于家强大户之下。鱼课看似丰厚,实际并不多。而目这些年,本地渔民偷捕严重,河伯所也无力管控。”不知不
觉,程意已经和陈知县聊到了河伯所的事情上来。
“这点倒是。一年下去,各省所收鱼课约有四万六千余两,江西不过三千四百多两,分摊到吉水的,实在寥室。然而,河伯所既已设立,就要完成课税负担。所以眼下只能效仿摊丁入亩,将课税分堆湖
塘周围百姓头上。虽然不公平,可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至于偷捕之事,河伯所若人力不够,又肯出银子,我想,县衙可以帮他们缉拿。”陈知县道。
“缉拿谁?大老爷,乾少爷,缉拿谁?小的来迟了。”陈知县的话,不知道为何被院内的人听到了,那人着急呼应,已经快步赶了过来。
也许因为跑得过急,那人没看到门槛,一下子便摔倒了,正好撞到了站在门口的程恩、程乾父子身上。三人一同滚倒在地上。
剧痛之下,程乾已经忘了所处的场合,忍不住大骂:“你这狗才!疼死少爷我了!”
众人都是一愣。跑进来的明显是个下人,也不知道在哪里扑腾过,浑身都是泥水,头发也披散了。
程意看不到人,但听得出声音,便问:“熊二,为何到这里来?”
叫能二的下人,身形健硕,但面容有些憨俊,在地上滚了一番之后,他正巧跪在了陈知县和程意身前。听到三老谷问他,他也不起身,就跪在地上回答:“三老爷,熊如今专管放牛。不过昨晚有人来报信,说程广家的要生了,他着急回去守着娘子,便嘱咐我替他跟随乾少爷,而且要心服传。不过今天早上,牛相被雨冲垮了,牛跑了两头,我便去找。找了好久没找到,心急之下,一不小心跌进了塘中,恰好看到那两头牛正在藕墙里乱跑。小的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两头牛拉回来。拴好之后,便听人说,乾少爷要抓人,正在找程广去使唤。我 想,既然程广不在,就应该由我来抓人,我就跑来了。恰恰听到要缉拿谁。小的就应了一声。"
熊二说完,众人都了然。唯独程恩、程乾父子愈发尴尬。程乾懊恼,骂道:“狗才,你乱说什么?我何时叫你抓人?”
能此人,在整个程家集是出各的憨俊,哪里看得清形势?眼下被少答呵斥,他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道:“乾少爷,不就是你说的吗?昨晚夜里我喂牛,恰好听到你对程广说去抓新来的娃娃,你说你受知县大人赏识,已经是什么红人,大老谷对你的要求,没有不从的。你说尽管抓,出了问题不用怕。还说如今姑奶奶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又说姑奶奶泥苔萨过江自身难保,抓她家的一个小Y头,她并不敢说话。只是程广心疼他娘子,走得急,才嘱咐我听你吩咐。"
看到程乾脸色铁青,熊二赶紧表示款意:“乾少答勿怪。我是大爱惜那两头牛了。你是不知道啊,那两头牛耕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