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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还有条不紊的散泛,这才稍稍放了些心。
所幸!所幸!
他因药沉睡过去,毫不知情。
沈岁岁稍吐了一口气,连撑着男人的肩膀起身,可小绣鞋还未落在地板上,便听见门口一道敲门声。
“九爷。”
是庞译的声音。
沈岁岁惊的脑袋空白,他怎来了?他若是进来,看见此刻的场景,便会立下知道她对他的主子做了什么。
这绝对不行!
但转念一想,若是未得萧韫庭的应允,他怕是不会随意进来。正侥幸思索着,下一刻,听见门开阖的声音。
桌案的位置在大门的左侧,这么短的时间,她根本来不及找位置躲藏,唯一的办法——
当机立断,在庞译脚步声清透传来的前一刻,她瑟缩在萧韫庭的脚边。借他高大的身躯和桌案,挡住自己的身形。若庞译不走近身,便不会发现自己。
沈岁岁捂住唇瓣,不敢呼吸。心随着庞译沉稳靠拢的脚步一下一下的刺疼。“九爷?”
她听见庞译似试探性的问,果然,萧韫庭此刻因沉息香沉睡的异状,让庞译起了疑。沈岁岁心脏竟有些跳得痉挛了,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庞译立定了步履。沉寂的书房除了有笔墨的香气,徐徐散泛着淡凝的清香。庞译锐眸锁在小几上的熏炉,瞳孔一聚。
九爷又焚了这香。
不,或者说是纵容旁人焚了这香。而至于焚香之人是谁,无需多想,庞译很快便有了答案。
怪不得,怪不得权势地位如九爷,面圣无需跪拜,受尽天下敬仰。而今却容忍有人敢在他面前耍那些小把戏。
视线巡过一圈,没看见少女的身影,反倒是瞧见自家主子幽幽掀起的眼皮,深幽不见底的眸摇曳一片燃烧的烛色,簌簌蛰伏着阴鸷暗火。仍是维持只额休憩的动作未变,眸光无声施发着命令——
叫他切勿轻举妄动。
庞译定过神,噤声行了个礼,便迅速退了出去,反手并将门关得严实。
天幕日头高悬,暖阳洋洋洒洒的倾斜,午后的时光该是舒适惬意之际,然除却遥遥天际下笼罩的大片大片黑厚云层。
风雨欲袭,庞译不禁打了个寒战,想来,九爷第一次能容忍三姑娘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弄心思,可才过去几个时辰?
三姑娘竟有胆大包天再次踩到老虎尾巴上面。
想来,一直以来逗猫似的戏弄也该是要结束了。
与他思绪纷多不同的是,此刻还瑟缩在男人腿侧的少女只有高度紧绷的僵冷。确保庞译已经离开,她放下紧握成拳的手,急喘了几口大气,仍是心有余悸。劫后重生之时,她自然是没看见方才的种种,也没看见萧韫庭方才阴测测抬起的眼睛。"九叔,待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
她低声喃喃,在朝她以为还沉睡着的萧韫庭说,又在安慰自己。
可阖动唇瓣,她这才知道自己的唇舌是有多么的刺辣。舌尖试探着舔了下唇瓣,惊觉是肿了起来。甚至舌根还有些发麻,就像不再是属于自己这般。
方落下的心又砰砰的直跳,她脑袋有些发白,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又或者方才发病之时不知到底做了些什么!潋滟眸光流转几圈,却并未在阔畅的书房内看见有镜子。但陌生又熟悉之感,还有檀口里隐隐弥漫的燙洌气息,她经不住又想起了那日在石室里头的吻——
这几日,她和萧韫庭都不约而同的忘了那次混乱,谁都没有再提。
被刻意压制的记忆而今回笼,沈岁岁骤然心脏跳得有些痉挛,她全身无力,垂眸看向坐在扶手椅上休憩的男人。
他当真一直沉睡着吗?
明明已经确定的事,可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