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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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尧白的现身之地都与赢族有关。一次两次可说是巧合,但臣等每次发现他的踪迹时,过后都会在那寻到赢族的些蛛丝马迹。”密卫队金事从袖口抽出枚纸包展开呈上,“这便是今日在西郊 处马厩发现的。"
“这草能使马匹兴奋,由而跑得更快,但此草有毒,长期喂食这种草的马寿命极短。普通马夫不会用这种毒草喂马,只有赢族人祖祖辈辈使用这种毒草做马料。”
明执眸光掠过,眉头皱得更紧。
他低眸,点了点掌心玉珠旋即将手合拢。将这娃娃紧紧握在掌中,不叫旁人瞥见它半分莹润之光。若是阿欢知晓江尧白现下就在东京城内,会不会从此离开他?殿内灯火明煌,唯独他身上满是落寞阴翳,光避之不及。在外当值的李善正乏地靠在门柱上打盹,迷迷糊糊见陡然瞥见道白影。他吓了个激灵,定睛一瞧却是明欢:“殿下?”
明欢攥紧了免罪金牌,瑟瑟夜风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李善见真的是明欢更觉得胆寒,这祖宗才病了一场,深更半夜落簪披发只罩了件披风前来,若是被圣上瞧见定又是龙颜震怒。“是怎么伺候殿下的?竟叫殿下就这么来了?”李善看着她身后的平喜斥道,平日里看着挺精明的人,怎会疏漏至此?平喜“噗通”跪下,连连扣头。
“不关平喜的事。”明欢沉声,一改往日笑意吟吟的模样,“皇兄可在?”“在、在。”李善忙点头,见她形容狼狈以为出了什么急事忙进去通禀。明欢静静站在殿外,双腿虚浮无力。她周身发冷头重脚轻,此刻不过是勉强撑着身子。“吱呀”声响起,她眼前一晃,再熟悉不过的人迎出站在她面前,沉如深渊的眸闪过紧张担忧。“阿欢?”
明执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她满头是汗,头发飞舞在空中凌乱不堪。
“去将朕的大氅拿……”
“不必了。”明欢开口拦下李善,气虚得声音极其不稳,"我来只是想问皇上一句话。"以前那双温软带笑的杏眸凝了层寒意,利刃般刺入明执眼中心间,搅动的他五脏六腑俱是蚀骨痛意。他垂在袖中的手略微发抖:"你方才唤我什么?"明欢扯开唇角,她想起江尧白,眼眶又泛起酸涩:“皇上。”明执长睫一颤,手背青筋逐渐隆起。
“殿下……”平喜见明欢身子晃动就要支撑不住忙不迭起身去扶,却有人先他一步扶住了她。明执捏着她纤细的手臂直皱眉,同胸中痛楚相比,他更担心她的身子:“进来说话。”明欢倔强劲上来,便是她父皇都劝不动。她拨开他的手,转而偏开头扶住平喜:"不了。"
"李善,将朕的大氅取来。"明执冷声,李善见状没等明欢开口,一溜烟进殿将大氅拿来交给明执。
明欢知他要如何退了几步却一把被人抓住手腕。眼前的人脸色铁青,不容拒绝地将大氅笼在她身上,一字一句带着冷意:
"明欢,我不是没有脾气。"
她同是冷着脸,抬手就要将这貂裘大氅解下还他。“明欢,你若病了我就将太医院全斩了。”
明欢手上动作微顿,白嫩指尖晃了晃最终落下。她嘴唇轻轻颤动,困在眼眶中的泪水迎风滚滚落下:“你还要杀多少人?杀了尧白哥哥都不够吗?”
旁站着的李善与密卫队金事对视一眼顿时心跳如雷,惊出一身冷汗:听这意思好像是昭阳公主误会了什么,皇上虽下令杀无赦,但还未能杀了江尧白。
李善见两人剑拔弩张,陪着小心想替明执解释:"殿下您是不是误……"
但话还未完,就被明执抬手拦下让他们退下。一时之间,四周只剩下他与明欢。他心中痛意逐渐放大,瞳仁微颤,气得哂笑出声却是没有开口否认。
明执盯着明欢,凌厉双眸将她从头看到脚,眼帘微垂那一瞬,遮住星点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