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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道:“我在这漳水做河神好好的,哪里动辄干戈。你总是患得患失,损了大娘娘的尊荣。”这年头妖能成神的,哪个背后没点后台。他用得着再想以前那样拼死拼活么?
大娘娘成人几十年,也不是当初的天真懵懂的红鲤了。她所担忧的不仅是失宠那么简单,大王本是以修行入道,又半道改做香火神。但天庭的敕封迟迟未来,名头上便不算神仙,偏大王又图享乐,自废修为。有个万一,如何是好?
她所思极多,一时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那些虾兵蟹将听了,只怕散了心。便只能眼睁睁河伯离开。
这邪神一到新娘子的宫殿,瞧见她倚在塌上,手捂胸口,脸色苍白,眉若颦蹙,鬓角微有汗渍。大有飞燕临风之盈姿,西施心痛之柔美。
他被这种不同健康村妇的美震撼到。
临漳县进献的都是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她们平日要干活持家的,即使貌美也健康有力。邪神哪见过这种贵族小姐的脆弱病病态美。
随即将她搂在怀里:“美人,莫慌,我给你输灵力。”
郑瑶侧过身子,仿佛绵若无力,恰好和他错开。然后软软道:“妾身好想你。”
河伯闻此,心肝都软成一团了。
郑瑶害怕他又扑上来,忙道:“您快给妾身治病。”
河伯终究不是医者,输完灵力,想着抓个凡人大夫来给她看病。
“您可知妾身为何病了?”郑瑶确实感觉情绪激动时,心脏不适,不过这个世界既然能成精能修仙,修复个身体是没问题的。
她现在要借此让这邪神心软,自己好去原身家看看,搜搜帮手之类。
河伯自是不知,只好眼巴巴问她。
她道:“当然是妾身太想你,想的都病了。”
不论是人也好,神也好,妖也好,哪个不想听好听的。
河伯被她这通甜言蜜语差点晕迷糊了。主要是他从没听过类似的话,所以一上来面对这“美人计”招架不住。
“还有……妾身想家了。”郑瑶皱眉道:“妾身虽没了大半记忆,但还在梦里梦过爹娘。”
河伯道:“这……如何是好?”他正喜欢这新娘子,放她回去,怕出意外。若是回不来那就心痛了。
“河伯跟着妾身回娘家看看吧,一则全儿女的孝道,二则也叫他们知道河伯的宽厚仁慈。”美人明眸善睐,温柔的凝视他。
河伯一想,确实是这个理。临漳县的百姓老是害怕自己,献个姑娘跟要了他们老命一样。这回让他们看看,我不是凶残的妖怪,而是个仁慈神仙。姑娘跟着我是享福的。
他大手一挥:“走,带上百两黄金,一箱珠宝,二十匹绫罗。咱们也回门。”
“河伯圣明。”
郑瑶心中暗叹,那些助纣为虐的巫祝乡老是为了捞油水,这个河神更是在临漳县聚敛了大量财物。可苦了老百姓了。
在临漳县郊区破落的院子里,一个老叟颤颤巍巍,提着木桶,在井边打水。
从敞开的小木门,不请自来了个肥妇人。妇人簪着菊花,穿红着绿,白胖的脸笑眯眯道:“老郑,你今天可是有好事了。”她指指井后的枯树:“你这枯了多年的桂花树都开花了,是为你贺喜呢。”
老叟刚想回头看下,脚边一滑,手里的绳子带人差点掉进井里。肥妇人连忙扶稳他,又将盛好水的桶也拽上来了。
郑糖水纳闷周强家的好心,但如心如死灰,倒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注意的。只道了声谢,提着水桶回屋做饭。
周强家的拉住他:“郑糖水,你怎么就走了,不听听什么好事。”
老叟仍旧木讷不言,犹如行尸走肉。
肥妇人差点变脸,但为了银子,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