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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钱便可得一个福团,带回家中分给家人食用,讨个来年福运满满的吉
利。
福团阮韵知也吃过,像馒头一样的面团,上头以朱红印了个“福”字,面馅冷硬,其实滋味并不算好,纯粹是吃个热闹罢了。“既是撒福,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了,陈伯……”她吩咐:“换条道吧。”
“是。”
陈伯缓缓调转马车,换了条道,孰料,没走多久又停下来。
"夫人,"陈伯在外头说:“有人拦着了,说要见夫人。”阮韵知蹙眉,拉开车门,却见程俞安一身青袍站在那。“知……阮师妹。”程俞安缱绻而矜持地望着她。然而他这一声称呼,令阮韵知沉脸。
“程公子,我现已嫁为人妇是忠勇侯府夫人,还请自重。”
闻言,程俞安神色黯然。
他落寞地笑了笑:“你要去何处?”
“自然是回府。”“可否得空……”“抱歉,我并不得空。”
阮韵知斩钉截铁拒绝了他,程俞安一怔,随即眸子渐露伤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阮韵知不欲理会,吩咐陈伯:“陈伯,驾马,赶紧回府。”
"知知,你就不想知道陆思蘅的消息吗?"
一听,阮韵知立即停下。“你知道他的消息?”
"当然,我来,就是要跟你说他的事。"阮韵知狐疑打量他片刻,起身下马车。
茶楼雅间里,阮韵知与程俞安对坐,中间隔着张桌子。程俞安显然心情好了些,唇边含着浅浅的笑,慢条斯理地给阮韵知沏茶。须臾,他把一盏茶推过去:“知知,多日不见,你过得可好?”
阮韵知瞥了眼呈淡绿色的茶汤。
此时分明已是深冬,可新春绿茶还能保持这么好的汤色显然价值不菲。而程俞安寒门出身,何时这般阔绰了?这样的茶在茶楼里,一壶不下十两银子,够得上她国阁时一个月的月银了。
阮韵知压下心底疑惑,平心静气问:“你此前说有陆思蘅的消息,他现在在何处?如何了?”
程俞安的笑容滞了滞,又缓缓漾开:“不急,听说这家茶楼的龙井很是鲜甜,知知闺中不是最爱饮龙井吗?且尝尝。”
阮韵知渐无耐心,语气干硬:"我随你来不是为吃茶的,而是想知道陆思蘅的消息。"
这句话也不知是戳了程俞安哪根神经,他突然发疯,手中的茶盏啪地落在地上,瓷片碎裂,茶水洒了一地。
阮韵知吓一跳,抬眼看去,却见程俞安面露激动。
“知知,我这么久以来过得如何你竟是一点也不关心吗?还是说你已经喜欢上陆思蘅了?”
“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快要疯了?”程俞安痛苦起来:“起初得知你赐婚给陆思蘅那个纨绔,我想着你心里有我便也满足了。可后来当你家过去,想到你日日夜夜睡在他人床头,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痛苦难
受。”
再后来 再后来,你竞是半点不再看我。知知,难道你真的言欢上陆思蘅那个纨垮了?他哪里比我好?做文章狗屁不通,学问半点不会,成天不思进取与京城 帮约绔所混,且我听说婚后他经常寻花
问柳,那般折辱你,你怎的还担心他,还为他说话?”
阮韵知心下震惊,没想到,程俞安变成了这样。
她心里头是失望的。
虽说她已经不喜欢程俞安这个人,可到底还是敬佩他一身才学,不想,今日才看清是怎样的人。
若是陆思衡,他才不会这么自负在人后贬低他人;若是陆思衡,他不会去跟任何人比较,既不会看轻自己也不会轻视他人;陆思蘅虽出入烟花柳巷,可心却比身在朝堂土林的干净。至少,在她看来,陆思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