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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一面。
林奕本来是盯着霍纪寒的眸子的，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和霍纪寒对视不下去了。
因为霍纪寒此刻的眸色漆黑得像是一片冰冷的深潭，里面翻涌着一些让人无法直面的东西。
林奕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攥了一下，有些微微发疼。
办公室里很静，静到只有三人的呼吸声。
半晌，霍纪寒终于打破了这种沉寂：“你如果有事的话，就先去忙。”
林奕有了台阶下，自然是满口说道：“好的，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林奕往办公室外面走，经过霍纪寒和霍眠眠的时候，也不敢去看父子两人。
他不知道的是，父子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走出办公室，大的那个眸光深沉，小的那个眸子里带着满满的失落，攥紧了手机的糖。
林奕本以为在这天之内，他和霍纪寒应该是不会再见面了。
谁知道他晚上下班离开霍氏大楼的时候，一走出大楼，就看到了霍纪寒。
此刻，霍纪寒靠在一辆黑色的宾利上，身形挺拔颀长，眸光深深地盯着集团门口，神色不明。
很显然，霍纪寒是在等他。
林奕的脚步顿了一下。
不过该来的躲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霍总。”
霍纪寒从车身上站直了身体，目光紧紧锁定着林奕：“咱们谈一谈？”
林奕有些茫然：“谈什么？”
霍纪寒的眸色很黑：“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林奕：“？？”
他满心疑惑，试探着问道：“可以给个提示吗？”
他为什么要给霍纪寒一个说法？
霍纪寒目光沉沉道：“我说过了，你要是不适应突然面对面地交流，咱们可以慢慢来，但是你现在明显就是在逃避。”
林奕实在有些搞不懂，只能斟酌说道：“可我觉得我们除了工作以外，没什么交流的必要啊。”
霍纪寒紧盯着林奕：“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平时在微信上的林奕和现在的林奕完全就是两幅样子。
林奕：“……呃，我也说过嘛，人就是有很多面的。”
霍纪寒：“你的意思是，此刻的你，并不想和我接触？”
林奕意识到这是个和霍纪寒说清楚的好时机，于是连忙说道；“是的，十分抱歉，我只想在工作上和你有交集，其他的就没有了。”
林奕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周围空气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霍纪寒的神色沉得能滴水，眸子里更是如同翻涌着黑雾。
他看着林奕的目光极其具有侵略性，仿佛下一秒要强行做点什么了。
林奕也感知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危险，他的身体紧绷了一瞬，甚至已经快速在脑海里判断着自己等会要怎么躲开。
一秒。
两秒。
……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所有情绪被无限倍地放大，紧绷到了极点。
林奕已经想着要不要先行开口说点什么了。
因为眼下的气氛实在是压抑到了极致。
好在这时，霍纪寒总算是开了口，嗓音又沉又缓：“算了，你走吧。”
如果林奕还不离开，他真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林奕如蒙大赦，连忙说道：“霍总再见。”
然后，几步离开了。
直到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后，林奕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他以往还只是听说，但是今晚，实打实地感受到了霍纪寒这个人带来的压迫感。
他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怕霍纪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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