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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一上去，就闻到了一股清冽的古龙水味道，不算很明显，但是很好闻。
应该是霍纪寒身上的味道。
此时，霍纪寒一身西装革履，坐在驾驶室里，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微微转头看着林奕，一双眸子一片深沉。
不知道是那种古龙水的味道太过让人醺然，还是霍纪寒的眸子太过深邃，以至于让林奕产生了一种错觉，霍纪寒像是在这里等了他许久，就是为了载他一程。
此刻是深夜，还是在车内这种密闭空间里，那种不可名状的氛围愈加明显。
四目对视了片刻，林奕率先移开了视线，然后系好了安全带。
这时，霍纪寒问道：“你家地址？”
林奕报了一串地名。
霍纪寒在导航里输入了这个地址，然后启动了车子。
这种豪车的速度很快，车身也稳，乘坐一次是一种很享受的体验。
不过林奕的心思没放在享受上，他在思考着霍纪寒为什么要大半夜地送他回家。
两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这么熟吧？
难道是因为自己最近带着几个下属驻扎在霍氏集团，所以霍纪寒为了表示对他的欢迎，特意对他表达一些好意？
可是也不可能啊，像霍氏集团这种顶尖的集团，旗下的项目有千千万万个，霍纪寒哪能有空对每个项目的负责人表达好意？
林奕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旁的霍纪寒突然出了声：“你要一直这样保持沉默吗？”
林奕也就是这时才发现，路程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了，而自己一直看着车窗外走神，的确太过于忽略霍纪寒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人家这种级别的大佬亲自送他一趟，他多少也得表达一下谢意吧？
于是林奕主动和霍纪寒说起了话：“霍总，你也这么晚才下班吗？”
霍纪寒淡声道：“差不多。”
其实他早些时候就下班了，只是一直在楼下等林奕。
林奕了然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又说道：“对了，霍总，这次的项目……”
霍纪寒打断了他：“你准备一直这样公事公办地和我说话吗？”
明明林奕平时在微信上表现得还挺热情，但是一到面对面的时候，就会恢复成那种很有距离感的样子。
林奕闻言，有点茫然：“啊？”
他和霍纪寒不公事公办地说话，还能怎么？
霍纪寒看着一脸茫然的林奕，语气里似有无奈之意：“你这样，我们还怎么更好地了解彼此？”
明明是林奕自己说要更进一步地接触，但是现在不配合的那个人，也是林奕。
林奕听了这话，更是一脸疑惑了：“啊？？”
不是，他和霍纪寒为什么要好好地了解彼此啊，他们不是只有工作上的联系吗？
当然，这话听起来有点不给面子，林奕不好直接说出来。
霍纪寒微蹙了一下眉：“林奕，你为什么……和平时很不一样？”
平时在微信上聊天的林奕，和此刻的林奕，完全就是两种状态。
林奕十分茫然，斟酌着说道：“毕竟人有很多面，有可能这个时候我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我又是那样的。”
他平时面对的人和霍纪寒有着天差地别，他的态度自然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啊。
他虽然不至于畏惧霍纪寒，但是和霍纪寒相处的时候，多少还是带着几分郑重感的，因为他和霍纪寒完全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霍纪寒听了林奕的话，神色稍缓：“你的意思是，你还不能很好地适应和我这样直接面对面地交流？”
林奕想了一下，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于是点了一下头；“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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