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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声誉,也不会让你们下场的。”这话说得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毕竟是前任国子监祭酒傅弘文的入室弟子。若是连县试都考不中,岂不是丢了傅弘文这个老师的脸?
因而庄学究对顾沉晏三人科考之事很谨慎,一般没有七成的把握,是不允准三人下场参考的。王豫之也是因着这个缘故,才不让去考这一科的乡试。
对于这一番话,顾沉晏跟林恒自然是能分辨其中深意,但总归是第一次参试,纵然是心里清楚,也难免紧张。“师兄,就是知道事关老师名声,我才更是担心自己考不上。”
林恒叹息一声,说道。
他是寒门子弟,开蒙读书本来就晚,拜入傅弘文门下也不过四五年,虽然日日勤勉,但终究是怕不如清贵之家那些三四岁就发蒙读书的天才。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会给傅弘文丢脸。
“正是如此,咱们今天去转山,山水之间自有气韵,心里松快了,考试写文章才顺畅。”王豫之拍了拍林恒的肩膀,而后看向顾沉晏:“沉晏以为呢?”
“二师兄说得对,难得出来一趟,此去雍山往返也不过花不了多少时间,下午就能回来,耽误不了温书。”
顾沉晏点点头。
他也觉得近些日子温书弄得脑子发晕,是可以趁着今天换换心情。
虽说临阵磨刀不亮也光,但学问这个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补起来的。现在要紧不是怎么多学东西,而是要稳住心态,把平时学到的东西发挥出来。在两人的劝说下,林恒自然也点头同意。
三人便又折返到路边的茶果摊子,买了一些茶果、芝麻酥饼等干粮,而后就坐着一驾马车去了雍山。
所谓雍山,便是雍京城外的一处峰岭。
此山离京城并不算远,若以马车代步,约摸一个时辰就能到山脚下。
顾沉晏三人到了山脚时,刚好才到午时。
因着山也不算很高,顾沉晏就提议道:“索性一鼓作气,到了山顶再歇息进食,如何?”
"好!"王、林两人亦是点头同意。
三人商议之后,又说以谁先到顶为博。
“若是我先登顶,两位师弟须得为我烹茶一月。”王豫之笑咧咧地说。
“你必吃不到我们的茶。”
顾沉晏笑着摆手,而后问林恒:"三师兄要以何注?"
想了想,林恒笑道:"若我先上去,师兄跟师弟都得指出我一处不善之处,并督促我改之。"
居然是想的这个……
顾沉晏敬佩地赞道:“三师兄真君子也。”
“沉晏你呢?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来就是。”王豫之又问。
顾沉晏见他如此,眉尖一挑,笑道:“我若侥幸赢了两位师兄,你们须得一人写一个大字给我。”“何字?”
顾沉晏笑着说了一声“‘服′字”,而后撒腿就跑,登时把两人甩在身后。“好你个顾沉晏!敢这般戏弄师兄!”王豫之笑骂一声,便跟林恒追了上去。一路上,三人时而观山看树,时而联句作诗。
因着下有博注,走走停停之间,又偶尔竟相上爬。就这么说说笑笑的,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山顶。到了山顶,三人纵目远看。
整个雍京城郊的春景尽收眼底。
从这雍山顶上看去,只见远处山浪峰涛、层层叠嶂,近下烟雾缭绕、疏影葱翠。闭目深深呼吸过后,只觉四下空气中尽是草木气息。
此时山风还带着几分冷冽,却又不渗人筋骨,只有一种沁透肺腑之感。看着面前的景色,顾沉晏胸中莫名升起一种俯观万物的志气。
“今日到此,方才懂杜少陵登泰山后所诗意境。”林恒笑着说道。
“雍山不过京郊小峰,如何能与泰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