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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看清的，只有他不断起伏的胸膛，德赫亚虽然还站着，但也是气喘吁吁。
耳畔也响起了工作人员们的调侃：“唐，你不会这样就不行了吧？大卫还站着呢。”
“是男人就起来，快点站起来。”
无论他们怎么嘲讽，小绿人依然躺在地上，回应他们的，是他倒竖的拇指。
这么惨啊？
卡卡失笑，看来轮到他开车回家了。
“唐，你确定不行了？”斯蒂尔教练喊着。
卡卡认为他是故意的，因为他平时的嗓门是没有那么大的。
不过他的激将法，显然比那些看热闹的工作人员的嘲讽有用得多，小绿人马上颤巍巍地起身，最终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
斯蒂尔教练看起来很满意，因为他笑着宣布：“看在你起来的份上，我还是宣布——今天是大卫赢了。”
这句宣告，像是给了小绿人重重一击，他直接摊开了双手，放任自己倒在了身后的草坪上。
可真惨啊，卡卡再次笑着感慨，接着对斯蒂尔教练目光示意，然后走近低头看去。
明明是躺在软软的草皮上，可小绿人却像是整个人泡在了水里，脸上脖颈都是湿漉漉一片，就连黑色的飘逸发丝也被打湿蜷缩在了一起。
哎呀呀，被欺负得很可怜嘛，卡卡忍俊不禁地笑了。
“里卡多……你就没点同情心吗？”
“为什么要同情你？”卡卡轻笑着，“你既然想洞穿伊戈尔的十指关，就得竭尽全力，赢下首发。”
卡卡说完，就看到不远处的德赫亚“唰”一下看了过来，那是愤怒的火花。
这让卡卡无辜地冲他眨了眨眼。
抱歉呐，大卫。
真正的傲慢者，还躺在地上呢。
“我会的。”
这声宣告，让卡卡将目光移回。
湿漉漉的小绿人，黑眸簇亮簇亮，盈满骄傲：“里卡多——我会的。”
噗。
卡卡笑了。
既为这小子的自信，也因为不远处的德赫亚直接比了一个中指过来。
戴着手套做这个手势，大卫，你辛苦了。！
为此斯蒂尔还摆出了一个网球选手在练习时经常会用到的网球发射器，让他和德赫亚练习扑网球。
通过这样的工具，既可以他们两个的动态捕捉能和反应速度，也能让他们针对性地练习高空球的扑救。
对于脱下卡西球衣的唐来说，这显然是严峻的考验。
因为是全新的练习方式，也可以视作是他和德赫亚的一次竞争。
几重因素相加，让唐在严陈以待的同时，也因为这些压力，不得不调整呼吸。
等到他调整完毕，看向不远处的德赫亚
，就看到他看上去也是一脸肃容。
这个发现，也让他不由惊奇地眨了眨眼。
鸭粑粑居然也在紧张啊，这可真是……太好了QAQ！
不过这些忐忑，当发射器中飞射出第一颗网球后，就被击得粉碎。
或许是考虑到他们之前没有接触过这玩意儿，所以斯蒂尔简练没有在一开始就将发射器的发球速度调高。
这也就使得他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将那颗黄色的网球攥在了手中。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网球，没来得及思考这次成功的扑救是他身体的条件反射，还是肌肉记忆，他只是看向了隔壁的德赫亚。
他正拿着网球，注视着他。
两人视线相交，唐嘴角上翘。
管它“身体记忆”，还是“一种感觉”，比起这些，他现在只想赢下这局游戏，赢下他和德赫亚的这场局部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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