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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不会的，可以去问他。
好像又为见面找到了一个新理由。
宋晚晚垂眼看着，有些愣神。
她想如果把这件事情放在几个月前，自己绝对会还回去，并且冷着脸一声又一声地问。
我们是什么关系值得你做这些？你又是为了什么要给我做这些？
但现在，或许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对吧？
只不过还没等她想清楚，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就径直闯入视线里，指尖微微弯曲握住上端带着她一起翻开。
像雪落下一样柔软光滑的白纸。
工工整整的字写满一页又一页，真比黑板上那会要好了不少。
浮现在空中的灰尘却依旧如同粉笔灰般，落在你和我中间。
陈兆还没来得及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夹在本子中的纸片骤然滑落。他颇为抱歉地弯腰捡起来，“可能忘记拿出来了。”
是半张语文小练，满满当当的勾。
宋晚晚看着才终于想起来，当时题目出得十分古怪，是乱七八糟的宇宙故事，人们好像从荒诞至极的文字里找到了可以供奉的真理。
十六分里她只得了三分套路分，宋晚晚想了半天，怀疑归根到底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信这样的浪漫主义。
“我。”
话刚开头，又收尾。
或许是说得太轻了，丝毫没有被感应到，老旧的声控灯依旧暗下。
两人站在明暗交界处，室内室外缠绵的冷热空气撞在一起，变成难以言喻的体感。
她微微垂下的眼让人看不清神色。
陈兆刚想说话，却见眼前人伸出食指比在嘴边。
——嘘。
手下的本子被轻轻抽离，彻底融入黑暗里，缓慢的声响昭示着当下似乎被对方抱在胸前。
怎么会这么安静。
陈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或许就当作是下意识，他抬起指尖，轻轻按下开关。
老旧的教室灯频闪着缓慢熄灭。
忽然间，他却感到自己的一侧衣角被轻轻拽着。
陈兆怔愣地站在原地，他以为自己会慌张到不知所措，可现在，却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这样吵，吵到我只想和你静静地一起待一会。
上一个同样的夜晚，两人撑在一把伞下，不敢靠得太近，雪落满半边肩头。
而如今，他鬼使神差问道，“我们今天，也要离得这么远吗？”
回应他的是逐渐加重的力道。
陈兆没意料到会这样，一时间没站稳，猛然一踉跄，手肘被迫撑在门框上。
闷重的呼吸垂落在她头顶。
好近。
好痒。
宋晚晚没有抬起头，她抿着唇，尾音轻轻上翘着问道，“这样吗？”
好像有点越界了。
想到这里，她松开手，后退一步彻底走入黑暗中。
陈兆下意识微微往前，补满这点距离，视线游离着，落在每一块相似的地方。
像又回到原点。
或许我们身旁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虫洞，让人们足以跳过漫长的三维空间距离，一口气潜进银河中心系。
层层叠叠翻不完的试卷变成超新星爆炸后以后的残渣，而我把它们都收集起来编成物理活页本。
送给你。
回到安全地带，再重新开口。
“校门口开了新的奶茶店。”
话说出口如此沙哑，陈兆顿了顿，指尖轻颤，“走的时候，再打包一杯酸果汁吧。”
宋晚晚抱紧本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为什么是酸果汁？”
“因为，我猜，或许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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