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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的手顿住,皱起眉头:“……不是让无铭送水?”
轻莺瞅着衣衫半褪的丞相大人,刷的一下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狡辩:“奴婢……没瞅见无铭,反正谁提水都一样……我自己犯的错本就该做弥补……”“奴婢这就倒水。”
她低垂着脑袋,一趟又一趟提水送水倒水,裴少疏不方便继续解衣裳,只好压抑着喘息立在屏风旁,视线盯着来来回回的轻莺,一切都变得漫长。脚步匆匆,轻莺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耳尖越来越红,时不时偷偷瞟一眼裴少疏,欲言又止,仿佛正在心里酝酿措辞。
等到水加至半满,裴少疏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出去,轻莺没有挪动脚步,把屏风往外侧推了推。
"奴婢在这儿守着,绝对不看。"
说着她背对着蹲在高大半透明的屏风旁,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某些人固执起来很难劝说。
裴少疏拗不过她,把衣裳尽数褪下,进入浴桶冰凉的水里,寒意瞬间扩散全身,体内叫嚣的欲火冻结大半,燥热的呼吸也逐渐平稳。喉咙间若有若无溢出一丝低喘。
磁性惑人……
轻莺只是捂住了眼睛,耳朵不受任何桎梏,某些动静清晰入耳,刹那间,她羞得把自己的脑袋埋入膝盖,像个球一样把自己团起来。裴少疏身上的温度慢慢降下来,昏沉的神志重焕光彩,在冷水中浸透后,他起身擦干身上的水迹,披上中衣。
还是有些难受,但应当可以忍耐。
出浴以及穿衣的动静争先恐后往轻莺耳朵里钻,想忽视都做不到,等到身后渐渐没了动静,轻莺抬起头。“大人,你好了没……?”
随后她听见裴少疏稍显冷淡低哑的声音,轻轻回了声嗯。
可她仍旧不放心:“奴婢能转身了吗?”
“随你。”
屏风之后,裴少疏已穿好衣裳,青丝披落在肩,湿漉漉滴着水珠,脸上红晕消减,眼底漆黑深邃。
轻莺紧张地从地上起身,磨磨蹭蹭越过屏风,来到裴少疏身前,先是把丞相大人从头到尾端详一遍,又上手摸了摸他手腕的温度,忧心忧思的模样。"下药的时候不急,现在急了?"
裴少疏开始清算账目,刻意收回手腕不给她碰。
就是因为急了才下药啊,轻莺忍不住腹诽。
“大人身上还是有点烫,需不需要……”轻莺张了张口,眨巴眨巴眼睛重复道,"需不需要……"
裴少疏垂眸看她:“需要什么?”
“你从进屋起就欲言又止,到底有什么话需要犹豫这么久?”
轻莺揉了揉自己粉扑扑的面颊,把自己的手举到裴少疏眼前,小声说:“如果实在难受……奴婢可以用手……帮大人。”
这种药自然是彻底发泄出来最好。
好不容易消散的暧昧再度横生,少女耳垂滴着血,眼睫如同扑棱的蝴蝶忽上忽下,颤抖不止,她举起的那只如凝脂的小手,指尖亦轻晃。她的手比寻常小娘子的更小巧一点,手指不够长,掌心肉滚滚的,没有薄茧很嫩,总而言之就是十分玲珑可爱。裴少疏的视线不动声色扫过她的手,意有所指道:“不必,怕你握不稳。”嗯?轻莺倏地抬眸,浅棕色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什么叫怕她握不稳,又不是活蹦乱跳的鱼,怎么就握不稳了?
轻莺不懂,无奈噘起嘴巴。"……那,大人还难受吗?""暂且没那般难受了。""我问你,为何给我下这种药?"
裴少疏深潭不见底的瞳眸瞥向她,轻莺生怕被看穿心事,慌里慌张低头,抿紧唇瓣,嘴角倏地一疼,原来是之前咬破的地方。"就是觉得大人对奴婢太冷淡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奴婢甘愿领罚……"
"我对你太冷淡了,”裴少疏气笑了,“轻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