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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没有哪一盏灯是来自于她。
分明是无趣的等待,却难得使他平静。
暖阳跃上枝头,晨光大亮。
约定的时间已到,但电话和微信仍没得到回复。
小区健身器材处围着一群晨练的老人,陈妄书拉开车门,走到他们身旁询问。
老人甚少跟年轻人打交道,狐疑地打量着他陌生的面容和车牌号,听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陈安书很快放弃了这种无效沟通,回到车里拿出手机,拨通江城的号码。
“哥们儿,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啊,”江城压低声音抱怨,“薇薇这两天防我跟防贼一样,关于池雪的信息一点也不肯透露……”
"门牌号。"
"什么??"对面好像被水呛了一口。
"帮我问一下谭薇,"陈妄书呼吸微乱,嗓音紧绷,“她家的门牌号。”他说服自己千万次,贸然造访太不合适,但仍是不能安心。
灰色的遮光帘将明媚的日光隔绝在外。
池雪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如同被包裹在冰茧中的小虾米,拼命燃烧体温取暖,呼吸滚烫,手脚冰冷。生理期的疼痛如同被一根带铁链的钢钉穿透腹部死死钉在床板上,铁链尽头绑着千斤巨石,不住撕扯下坠。贝果小爪子吧嗒吧嗒踩着地板,焦躁地围着她的床打转,时而蹦起来扒拉她的床沿,时而低声呜咽。窗外的鸟鸣,手机震动音,隔壁的摔门抱怨声,各种嘈杂的动静钻入耳中。她攥着被角,咽喉像被人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
门口忽然响起咚咚敲门声。
还有杂模糊又焦急的呼唤。
昏昏沉沉的意识中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邻居忍不住来投诉了?
池雪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终于强撑着爬起来,但头重脚轻根本无法控制平衡。她晕乎乎地扶着桌椅,吸拉着拖鞋一步步挪到玄关处。
“吱呀”,门开了。
门口背光立着一道修长身影,看不清眉目,只有熟悉的霜雪气息扑面而来。
身体忽然松懈下来,积蓄的力道尽失。池雪整个人向前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