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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柔软的寂静。
沈念感到短暂的惊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平静——没有厌恶,没有躲避,甚至没有太多惊异,那双水光粼(的杏核眼静静地看着哥哥,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赵涟清垂下眸光,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她眨巴眨巴眼睛,没有立刻回复。这幅模样让赵涟清感到些许陌生,向来温和自持的眸中闪过一丝无措:“念念,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哥哥惹你讨厌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很聪明地问。
没有问他为什么,而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跟踪她,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患得患失?赵涟清愣了愣,嘴唇抖了抖,一时半会儿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止痛药似乎慢慢开始起作用了,小腹那下坠的疼痛消散不见,理智缓慢回笼。她得以清醒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稚嫩的目光打量着他的神色:“哥哥?”
"自从……我们在操场上遇到许孜以后。"
对,是操场那次。
那个夕阳染红天幕的傍晚,他眼睁睁地看着足球飞到了她的方向,下高识便用身体挡在了她前面。但最令他厌恶的并非是身体的疼痛,而是那束从操场投来的目光—始作俑者隔着足球场,充满男性挑
逗意味地看着她,像是一条粘稠的舌头一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垂涎着他宝贵而怜爱的妹妹。
身为男性,那恶心的目光透露出几分善意,几分意淫,他再清楚不过。
那一刻,赵涟清突然觉得象牙塔般的校园实则是恶意满盈的丛林,被细心呵护的柔软的小猫如何能在其中生存呢?所以他要保护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时无刻地保护她,他要她安然无虞的快乐和幸福,时时刻刻地在他视线中的无忧无虑。
即使有舒凡——即使有那个可靠的男孩子陪她放学,他还是忍不住提前从课堂上离开,宛如跋山涉水般来到实验中学门口,将身影隐匿在熙职擦攘的人群中,一路目送她放学回家。他做错了吗?他会让妹妹厌恶吗?会让她害怕吗?
在今天之前,赵连清并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他曾经考虑过,但是 想到那天那个男生打量她的眼神,他的心头便像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如同淤泥般粘稠的血液从胸腔汹涌而出,吮吸掉了这副躯
体里所有的理智。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愿这么做。
但是念念啊,他已经失去了很多,无法再失去更多了。哪怕只是一个男人看待女人的目光,一秒不为人知的意淫,他都不愿看到。他想把她收拢在掌心,放在怀里温养,像是守护着一株细弱的豆芽苗。他想把她埋入胸腔,与他的脉络血肉融合,永远无法从他体内剥离。他无法离开她,不要离开她,不能失去她。
光是想一想,心脏就几乎无法跳动,窒息感像真空一样抽取掉世间所有的声音与色彩。夏日的骄阳里,面前的少年迅速变成了枯萎的植被,看起来脆弱易折。小姑娘从沙发上半坐起身,往里挪出一小片位置,扯了扯哥哥的衣袖。
“哥哥,坐过来吧。”
赵涟清顺从地坐在她脚边,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哥哥怎么这么紧张呢?
沈念把上半身从沙发上撑起来,凑到他面前,脸蛋轻轻放到他的肩头,小猫一样蹭了蹭。赵涟清浑身的肌肉紧了紧,下一秒又放松下来,好似松了口气。“所以那天在台球室旁边的厕所里,哥哥第一个找到了我,是吗?”
赵涟清点点头。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沈念挽起唇角,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三个人去吃火锅,哥哥在一旁等候的模样。他可真是傻呀!如果担心她,一起跟过来不就好了?她怎么舍得他那么寂寞?她难道就不想和哥哥无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