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控梦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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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白沉星而移动，他的目光平稳的扫视过走廊的鲜血，然后看向窗外。那是一幅和乘小叶在古墓中见到的壁画场景一模 样的风景，那些诡诵的场景，黑色的官殿，如焦炭般的銮金巨石，全都出现在窗外。
如果不是“我梦见了你的梦见其实是我自己做的梦”这样的套娃行为，桑小叶有理由相信，张永鱼和这个世界脱不了关系。
可惜了，尸体也没了。
要不然高低她得把孟辞找过来招魂。
“清明殿。”白沉星在自言自语。“现在几点了?”“我已经从医院离开了，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可能是白沉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桑小叶突然觉得他一个人有点可怜，虽然自己也是孤身一人，而他们两个人本来就不算群居动物的性格，但这比异国他乡还让人感到荒芜和绝望。
白沉星从医院离开，所路过的地方长满了已经干枯死亡的荒草，它们像一节一节俄蜘蛛腿扒在地上。他走走停停，突然耳边响起杂乱的声音，很像正在看恐怖片的你切错了电视频道，生活频道做饭美食
节目热络地声音传来。
白沉星一回头，哪里还有什么医院?
是他和桑小叶的公寓客厅。
桑小叶看着白沉星梦中的自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薯片渣渣撒了一桌子，电视屏幕播放着丧尸片，一闪一闪的光芒映在自己脸上。白沉星坐在“桑小叶”身旁，盖好小毯子：“看什么呢?”语气柔和，和往常一样。
“没什么,不好看。你会来得太晚了，我等你都等困了。今天又有活动啊?导师天天克扣你们干活，真不怕你们背后搞什么小动作诅咒他啊。”她笑。腻歪在她身上。
"帮忙而已，我以为今晚直播呢。"
“直播了啊，大哥，我直播到12点就差不多了，要不然我这张脸以后怎么接化妆品广告啊?”
对话稀松平常，也是自己的语气。“你去洗个澡吧，身上什么怪味。”她皱眉。
白沉星愣了一瞬，似乎回想起刚才经历的医院，沉声：“好，等我。”白沉星起身，又问：“现在几点了?”
"桑小叶":“一点二十，睡得太晚的男人，身体都不好。”白沉星喃喃：“一点二十不行。”
“嗯?”
白沉星："下次七点吧，早上七点。"
“早上七点睡觉，倒时差啊?我看你都糊涂了，果然学习多了就是费脑子，人都变得傻愣愣不性感了。”
白沉星“啧”了一声：“我叫你起床。”
"小心我把你踹下去。"
虽然对话很流畅，但听在桑小叶耳朵里，总觉得对话磕磕巴巴的，就像是正在努力学习人类的Al。
每一句话看似不费力气，但都经过大量的计算和思考。
白沉星去洗澡了。
明明开的是凉水，但淋浴间蒸汽腾腾，他没脱衣服，站在蒸汽中观察了好会儿。通常情况下，人类并不会在意梦境中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大脑部会将这些光怪陆离的场景合理化。但白沉星擦掉了镜子上的一块朦胧的雾气，面对镜子，看了好一会儿。
镜子里只有他的半张面孔。
被雾气覆盖的镜子，很像是被覆盖了液体变成反光物的卷尺。
沉静得似乎都不像是做梦。
桑小叶也被迫跟随着他的目光看，不明白他站了那么久要做什么。突然，白沉星抬手。在镜子没有擦掉的雾气上写下了三个字。
——你在吗
谁?
谁在?
猛然间，桑小叶赫然发现自己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瞠目结舌看着白沉星!
下一秒，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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