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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好半天说不出话。
雁还好,别看看着粗犷些,其实心思更为沉稳,要不然常念也不能将自己这里和家中的事全数交予他。但鹤工心思单纯,情绪也更容易外露,一个没忍住,竟抖着身子哭了出来。只会哄母亲的常念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说:“挺好的,哭啥?”
鹤红着眼睛抬头问:“为什么不让我们做祭司的家臣?”
“家臣?不过说的好听一些罢了,总是不如正经的延越的身份,这样方便你们以后讨媳妇。”常念打趣两人道。说了夫妻,自然其他的常念也大致讲了讲,两人明白何为媳妇,都闹了个大红脸。
“行啦,答应你们的事儿好歹做成了一件,等明年建房时也会有你们二人的。以后待遇与其他族人一样,不仅如此,我这也还给你们分一份儿。
他这话说完,两人紧张地问:“祭司您是要赶我们走嘛?不是说好了等前院建好,给我们留出一间?”厉推开西厢房的门,替他说道:“没说要赶人,前院的屋子给你们留着。他是想到以后成婚,总要有个自己的地儿。这下可好,鹤工直接哭出了声。倒是玥过来送东西见着,嘲笑了鹤好一会儿。
等出了屋子,常念与厉又回到自己那儿。因着刚才和两人说道以后成婚的事儿,常念不免又想到早上那些姑娘们看厉的眼神,嘴巴里酸酸的说:“他俩也才比我大了两岁,还不着急婚事,倒是你也不小了,有中意的姑娘吗?我去与阿娅说。”说完,回身去看厉的反应。
与他想的都不同,厉既没有无所谓,也没有欢喜,而是一脸冰冷的看着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厉再没对他冷过脸,常念似乎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可眼下瞧着,这次与以往好像又有不同,不过还是让他咽了口吐沫。感觉到小狐狸流露出的惧怕,厉觉得刚才像是被戳了一下的胸口更疼了。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说:“没有中意的姑娘,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妻。说完,他转身离开,怕被念看出他眼中的狼狈。
常念决出不对,刚才厉的情绪太反常了。那种冰
冷的气势与以往不同,好像是在努
力克制什么。难道?是亲生父母的关系?他留下了什么童年阴影?不然怎么对过去决口不提?
这一次,他又想错了方向。
厉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将情绪松懈下来,如果常念见到就会发现,平时挺直的脊背此时有些微微弯曲。他心里都想了什么不得而知,好半天后靠坐在一颗大树下,闭目沉思。弘找了许久,才发现厉在此处闭目养神,以为是他这几日累了,所以顾忌着踟蹰不前。
“有事吗?”厉并没有睁眼,但听声音和往常无异。
见他没睡,弘说:“不知为何,部落向南五六公里的地方徘徊了一群狼,负责巡视的人过来问,是驱赶走还是召集战士猎杀。”厉的眼睛忽的睁开,阴翳地说:“杀。”
人走的时候,常念是想追出去的,但想想如果真的是如他猜想的那般,或许要给他一点独处的空间。正好玥说母亲今日有些疲乏,他便跟着过去看了。诊过脉,一切正常,把母亲哄着睡下,他算计一下自己手里的活儿。
“雁,你带几个人,我们去猪圈。
正好是午饭过后,太阳有些晒,大伙儿还没有开工。大伙儿就见着祭司大人带着一队人大摇大摆的去了后面,有那好信儿的,也跟着去瞧热闹半个月大的小猪崽已经有些分量,有贪嘴的胖得脖子都见不着了。也不知道它们是热还是不热,虽说去了背阴的一处,但十几个崽子还是挨挨挤的围在一起,哼哼唧唧地睡午觉呢
手里的匕首已经用热水消过毒,常念吩咐:“把那几个小公猪抓过来。”
雁看看祭司手里的刀,又听见他说要公猪,隐隐猜到些什么问:“您抓猪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