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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二十七章
“凤凰灵息？”
月流一改疲惫懒散的姿势,惊坐起来。
“在帝君身上？！”
月殊一边捣药，一边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乖乖……“月流杏眼圆睁，倒吸一口凉气“这事，凤山知道吗？”“还不知道。”
“还好……这要是知道了，他们不得发疯。“月流松了一口气。月殊停下手里的动作，抿了抿唇,神情有些挫败。“但是阿姐，帝君让我看了…“月殊耷拉着眉眼，有些郁闷，“我没有找到。”月流一拍大腿，“你找那干什么？”
“灵息在体内无形无色无影，怎么可能找得到。”月殊一怔：“可帝君说……要还回去的。”“那就还啊！”
月流连轴转了近一个月，原本容色憔悴，此时兴奋得两眼放光。“帝君自己都感知不到的东西，让你去找，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月殊蹙眉："可是这东西找不到……要怎么还？”“当然是……“月流忽然止住话音，看着一脸茫然的月殊，忍了又忍。算了，月殊还是个宝宝兔呢。
月流拍了拍他的肩膀，面色深沉道：“自然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怎么来的？”
“灵息让渡啊！你的医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上古时，最有名的一则故事不就是：神凤灵凰把凤凰灵息让渡给了帝君苍吾。”
“苍吾帝君因此神力大涨，战无不克……咱们这些在昆仑墟的，谁不知道这一桩。”
听到“灵息让渡”几个字，月殊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一屁股坐回去，沉默地捣药，只是捣药的动作略显慌乱。妖有内丹，仙有金丹，神有神脉……三者各有不同，却也有相似之处。大抵，都是力量之源。
无论仙、神或者妖，都有这样的力量之源。但“灵息"不同，这是独属于神灵的东西。只有天生罕有的血脉，才会在诞生之初伴生灵息。灵息互换，这是比在天地前立契，更为亲密无间的事。这相当于把自己的命门，交到别人的手上，等同于结下同生共死的誓言。上古时许多仙神结成道侣，都不曾走到这一步。凤凰灵息更为独特，所以在灵凰赠灵息之后，才会成了名传四海的佳话。月殊红到了耳朵根。
这也表明……他们曾经经历过十分亲密的事，近到了神魂交融的地步。但是帝君和小凤凰也…到了那一步吗？
月殊有些不敢想。
一道气息蓦然降临。
刚还满脸新奇样的月流顿时神情一肃，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捣药杵，忙忙碌碌地开始捣。
“月流。”
一道虚影降临在面前，声线凛然淡漠。
月流浑身一紧，干笑：“帝君怎么来了，您现在不是正忙吗？”刚从深渊出来，又带了个浑身着火的小凤凰上山，可不是忙得厉害。月流有些紧张，总不能是他们在这偷偷说了两句话，就被帝君听见了吧。虚影仿佛只是过来叫她一声，而后不发一语地迈步进了月宫守备森严的中心药房。
月宫中心药房，只有月流有权限进入。
感知到这股不可言说的气息，众人纷纷垂首，月流连忙小步跟上。为保药材活性，中心药房处处都是以寒玉打造，寒凉刺骨，光可鉴人。“取一份瑶池莲。”
“两份合和二仙。”
“两份半生欢。”
虚影立于半空，视线漠然扫过，流畅地点出一串药材。月流一呆，几乎控制不住唇角的颤动，忍了又忍，才勉强憋住笑。“瑶池莲虽珍贵，但帝君要取用，自然也无不可。”毕竞这里面的大部分珍稀药材，都是帝君带回来的。只是其他的药材……
月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促狭道：
“只是其他的…帝君，两份就够用么？”
淡漠虚影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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