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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在此狂吠!”
“遭了瘟的蠢蛇!”
这种事情李乌梢在东海见得多了,哪个水宫的龙子要取仙基炼丹炼器,东海的妖物一个个排着队上门送死,哪里要这般折腾来折腾去,搞什么大战,搞什么争端…
“大父…”
“呸!”
李曦治心不在焉,只匆匆把他的手合拢了,急忙望向李清虹,有些坐立不安地道:
李家如今有能力越过江去,又能全身而退的唯有李清虹了,她轻轻点头,温声道:
“我明白,我立刻回北边去一趟。”
李乌梢见着就骂人,一路骂骂咧咧走到了关隘之内,声音越来越低,最终这老蛇也沉默了。
“清虹…这事…”
魔修听着他说愚心,还真相信了不少,只是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通,到底有些不爽,心中仍存着一丝疑虑,冷冷道:
“道友既能为大人座下护法,想必有熟读了不少经书!”
到了李家,李乌梢才渐渐有了所谓熟人与朋友的概念,尽管他一向面臭嘴臭,安鹧言、陈冬河几人兴许是出于别的利益考量,却不以为臭,都与他有交情。
‘这小娃子死在这儿了。’
他审视了一遍,关上还有一个拿着金锤的大汉,应该叫做李汶,同样不知所踪,也有可能是灰飞烟灭,那大锤被人捡了去。
“可惜了…却是玄雷』。”
南北打得一片天昏地暗,李乌梢一直望见称水陵一片渌水,仙光陨落,果断化为原型,收缩了身体,钻到这底下的水中,头也不回地向南逃去。
可毕竟是雷霆法器,这份不契合也不过是法力运转时稍稍欠缺罢了,李清虹把玩了片刻,翻手将之收起,轻声道:
“法器是顶一级的法器,我却从未用过这一类的仙令法器,还须多多研究。”
李曦治的手却还盖在他手上,将那枚玄纹瓶按进他手里,他一些劝阻的话统统被这一按压回嗓子眼,最后只吐出几个字:
“姑姑小心…”
魔烟从地面上滚滚淌过,星星点点的光彩升起,暗沉沉的废墟中四处都是倒塌的白石碎片,血迹早已经干了,唯有几片碎骨在废墟上散落。
李月湘自小女孩时就喜好着白裙,那时还嘱咐李乌梢:
“我平日就在山上,乌梢叔不必时时刻刻候着,从湖上过来,不会让湘儿等太久。”
这蛇妖言之凿凿,心中却有些不爽,暗骂道:
“他娘的…又要借和尚的名头了,这数月以来大爷真当他的坐骑了!真是丢脸…”
他沉下脑袋,在废墟中穿行了片刻,很快到了自己原先驻守的那处地方,翻动一二,寻出了一把长戟。
这妖蛇臭着脸,掀开几块大石,果然见到了他的半片脑袋,李乌梢从土中搜罗出另外半片,都已经烂了,搽了搽拼起,收到储物袋里。
对方却有些迟疑了,虽然如今的释修主力以空无相】、慈悲相】、善乐相】为主,可北方的七道多多少少都来人了,谁知道这空衡是其中哪位?只是看这条妖蛇言之凿凿,冷声道:
“我却没有听说什么空衡法师!”
李乌梢同样看到北方掉下来的晶莹之色,不以为怪,在心中暗暗的骂着:
他一路往回走,半途又寻出几具尸体,偷偷都收起来了,心中暗道:
“那几个什么魔门月湖峰的…见状应该都跑了,兴许连跑都来不及跑。”
李玄宣早早沾着位子边缘坐着,想要开口很久了,眼看孙儿替他开了口,老人此刻从位上站起来,低声道:
愚心正是当时第一次攻打燕山关时来的大欲道法师,被李清虹几人击退,真说起来也确有其事,这黑蛇抬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