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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
吐蕃人辫发,戴不瑟瑟珠,云珠之好者,一珠易一良马。
大唐这边不喜欢这玩意的,瞧着不上档次,但是呢,这玩意能在西域换货物,平时也可以与吐蕃方面的走私客换马匹。
安思顺的家里,都存了一大箱子了,都是下面的儿郎私吞之后,孝敬他的,而他会折算成能在长安使用的硬通货,用来打点京官。
“我只带五千人走,剩下的都留下,等到将这里都清理干净了,你再与我会合,”
说罢,安思顺便站起身,开始穿戴甲胄。
己方阵亡之将士,需要统计,还需要将尸体带回去,这涉及到一个抚恤问题。
做为将领,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士兵阵亡,就不管不顾了,如果这样,他这个将军也就不要当了。
他还需要料理后事,很多将领都曾经因为阵亡将士的抚恤问题,跟上司发生矛盾。
倒也不是上面不想多给,而是这一过程比较严格,有些尸体是真的找不见了,那么找不见的到底是逃兵还是阵亡,这个不好判断。
安贞既然劝不住他这个堂兄,也就不再劝了,那边临洮军和赤水军因为缴获的问题,都打起来了,他还需要过去处理。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种时候是不管什么自己人的,但凡牵扯到分赃,必有矛盾。
而双方主将,有些时候甚至是放任和纵容的,谁不想自己人多捞点好处呢?
皇甫惟明眼下就站在绥和城的城墙脚下,审视着这面大战过后遍布坑点的城墙。
他刚才已经亲切的慰问了赤水军的将士,并且保证,一定会从重抚恤。
那番声情并茂,带着哽咽的慰军演讲,还是比较有作用的,军士们都是粗人,直人,老实人,比较吃这套。
李光弼眼下就跟着皇甫在城墙下方踱步,只有他们俩个,剩下的节帅府将领和赤水军将领,都离的比较远。
“光弼是善战之人啊,将来定会在西疆成就一番功业,某几可预见,”皇甫惟明边走边说道:
“我已经写信给太子,对你大加褒奖,此番绥和之战,首功是你的,我也会上奏圣人,为你请功。”
李光弼可不是老实人,一听对方这话,明摆着有拉拢的意思,还搬出太子,不会是让我站队吧?
“不敢不敢,只是协助之劳,绝不敢居首,”李光弼一脸谦虚道:
“还是仰仗大总管与节帅之威,临洮军之勇,方成此功。”
他是非常在乎功劳的,因为他想往上爬,不想当节度使的将军,不是好将军,李光弼这次是捡了个大便宜,冲击索达赤中军的是安思顺,但是俘虏索达赤的,是他的赤水军。
做为契丹人,他与安思顺的处境差不多,深知只有在藩镇才能大展拳脚,一旦去了长安就是个小趴菜,只有任人拿捏的份。
他眼下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凭借在陇右的战功,以及树立起来的威望,等到回去凉州,全面接管赤水军。
如果成为实质意义上的赤水军使,那么距离节帅就不远了。
皇甫惟明早就将李光弼看透了,笑了笑道:
“盖嘉运与隋王牵扯太深了,我曾经几番催促其支援,未见动静,隋王一到,他便立即出兵,真是越老越糊涂,没听说藩镇哪个节度使,是给亲王做马前卒的,他想干什么?”
你别问我啊?这话是我能随便回答的吗?李光弼呵呵笑了笑:
“盖帅有盖帅的难处。”
“他是给自己挖坟,”皇甫冷哼一声道:
“我将光弼当作自己人,有些话不便说明,你是个聪明人,能够领会的,绥和之战结束,积石城已无后顾之忧,我已传令王难得主动出击,你休整一日,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