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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确定?”杨璹道。
老黄狗嗤笑道:“确定!”
杨璹呵呵笑道:“你能确定也晚了。”
这话一出,一旁的韦昭训武庆等人顿时皱眉,因为人家这句话是在暗示他们:你们是不是打算说驸马就是另外一人呢?晚了因为人家提前将你们告了,你现在反告,不足以做为证言。
因为带着报复的倾向。
杨璹办案是很有一套的,刚才问话的时候,就已经将徐重的来历都问清楚了,此人原本就是驸马窦锷的手下,那么眼下这件案子,已经逐渐清明。
这是两个派系之间的争斗,那么这次驸马做为原告,被告隋王在形势上已经吃亏了。
因为我现在奉命要调查的,不是驸马在背后有没有针对隋王,而是隋王有没有私养河西兵。
很显然,眼前这个一口獠牙的汉子,带着浓浓的河西口音,也承认了来自河西,是被盖嘉运带回长安的。
节度使送给亲王五十名河西兵,这案子不小。
窦锷只是说了说嘴,还没有付诸行动,但河西兵却是真实存在的。
杨璹派人出去,看了一眼院中的日晷,随后朝韦昭训道:
“午时之前,五十个河西兵,一个不少,我都要见到,还请韦将军协助。”
韦昭训顿时皱眉道:
“那就有点不好办,因为眼下其中一个,被关在长安县狱。”
“犯了什么事?”杨璹道。
韦昭训将事情解释了一遍,道:“那是另外一件案子,就不归大理寺管了。”
大理寺是国家三大司法机关之一,有权调取任何地方机构的卷宗和犯人,韦昭训也是担心大理寺插手进来,那么他们最近找长安令苏震帮忙放人的事,就要横生枝节了。
“这个好办!”杨璹写了一封调令,交给下面的一位大理寺官员,道:
“大理寺取审人犯,你去长安县狱,将人带来。”
那位官员接过调令,直接便去要人了。
杨璹不再说话,继续审阅着刚才的卷宗。
其实这件案子的问题,可大可小,图谋不轨远远谈不上,五十个人能图谋不轨什么?抢劫一家商行都够呛。
但隋王确实是违法了,做为皇帝亲子,胆子大一点倒也正常,但牵扯盖嘉运,就不得不慎重了。
毕竟人家窦锷的尺牍上都说了,这次五十,下次一百,再下次两百,隋王真要是在长安养个几百的藩镇军士,那就是类如造反了。
所以真正要命的,就是窦锷臆测的这句话,这句话是触犯圣人底线的。
但杨璹办案是要讲证据的,臆测的话在他这里不管用,所以他打算审一审这些河西兵,最后判个各返原籍。
至于隋王的罪名,不是他说了算,案子最后要上交中书门下来判。
临近午时,
五十名河西兵全数到齐,列队站在院中,包括被长安县衙拿了的马敦,人家的大狱里倒也滋润,没人给他用刑,就是浑身散发着一股臭味。
杨璹开始一一点名,按照顺序挨个叫进来盘问。
渐渐的,杨璹越来越胆战心惊。
这五十个人不是寻常的五十人啊,全是骄兵悍将啊,那个王人杰以前还是从六品下的衙内副将,就比我低一阶。
盖嘉运怎么敢将这样的人送进长安?隋王又怎么敢接收呢?
他已经有点犯怵了,怪不得窦锷会亲自来大理寺告状,这事情确实不小啊。
一直审到傍晚,杨璹长出了一口气,留下一些官员留守金吾卫,负责看守这些河西兵,而他则带着几名官吏,抱着厚厚的卷宗,前往兴庆宫。
三法司与其它部门的区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