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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琩也没想到,他也就离开三四个月,朝堂的形势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这几日与李琎、卢奂、杨洄等人沟通之后,他大概也有了一个清晰的判断。
李林甫在借杨慎矜的手,与李适之过招,眼下的两派势力之间,还处在初步试探阶段。
核心冲突就降落在杨慎矜头顶,这个老头会成为两派势力交锋的关键人物。
杨洄也是被卷进来了,有杨洄不停的给杨慎矜制造压力,对方才能死心塌地的依附李林甫。
不得不说,玩政治,当下朝堂,李林甫,无出其右
十月末,韩朝宗回来了。
他回来,就代表着裴耀卿的京兆尹很可能保不住了。
“延赏已经安顿好了,但不是我做的,”李适之亲自在城外迎接对方,两人同乘一车,道:
“我问过延赏,是隋王向李林甫举荐的他。”
今年五十六岁的韩朝宗闻言皱眉道:
“隋王为什么好端端举荐延赏?”
张嘉贞对韩朝宗有知遇之恩,当年也是韩朝宗上疏奏请圣人,厚待宰相之子,李隆基这才想起来张嘉贞还有一个儿子。
所以韩朝宗一直都记挂着张延赏,与李适之的书信当中,频频提及希望对方能够关照着点故友之后。
他外放担任襄州刺史兼山南东道采访处置使已满三年,从第二年开始,他就一直在为将来谋划,与李适之频频联系,本来盯上的是别的位置。
眼下李适之要对付李林甫,自然要斩除裴耀卿,至于严挺之,担任吏部尚书没多久,动不了。
李适之道:“我也不清楚,延赏自己也不清楚,他在左卫勋一府,与隋王并不算熟悉,所以我猜测,很可能是隋王腾笼换鸟。”
他的意思是,李琩举荐张延赏离开左卫,是给别人腾地方。
“有这个可能,”韩朝宗点了点头,问道:
“怎么样,京兆尹的事情,圣人有没有透露一些圣意出来?”
李适之摇头笑道:
“你还不了解圣人吗?他老人家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够揣度,不过我很清楚的一点是,圣人不喜裴耀卿眼下对李林甫马首是瞻,当过宰相的人,现在去给人当狗,令人不齿。”
韩朝宗皱眉道:“难啊,哥奴权势太大了,于国于君,绝非善事,我们要跟他斗法,绝非一朝一夕。”
李适之点头道:
“这一点我清楚,所以我们当下要做的,就是砍断他的羽翼,一个裴耀卿,一个杨慎矜,没了这两个人,再加上韦坚之助,我们机会很大。”
确实不小了,李适之、韩朝宗、崔翘、韦坚、卢奂,这支新势力,绝对够李林甫喝一壶的。
“盖嘉运到底怎么回事,圣人不打算动他了?”韩朝宗道。
李适之点了点头:
“隋王这一招,将朝堂的计划全都打乱了,盖嘉运也变的老实本分许多,圣人有心动他,苦于没有借口,已经召其长子入京,可见短时间内,河西节度使,是不会有变动了。”
韩朝宗双目一眯:“盖嘉运与裴耀卿是死敌,我们是不是拉拢他一起?”
“别,”李适之苦笑道:
“你这个处置使,我平时与你联系都是小心谨慎,何况一个节度使,我是万万不敢结交的,别忘了,我上面有诫宗属制。”
韩朝宗叹息道:
“想要挤走裴耀卿,要么升迁,要么降职,升迁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找不到此人的把柄,让他降职,也难啊,至于平迁,一大把年纪了,眼下也没有适合他的位置。”
李适之满怀心事的沉默片刻,似乎非常纠结该不该说,半晌后,他还是道:
“我倒是想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