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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后宣布了张鹿安的加入,然后就是继续讲课和背书。
张鹿安才明了,学堂内的教瑜和训导是行政类职务,嘱托类似于后世的班主任,教师先生就是普通的老师。
张鹿安一个上午满脑子都被之乎者也所占据,他真的怀疑自己能否有耐心在学堂里坚持下去,毕竟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中午和表弟容令漳一块在学堂食堂吃的饭:麦麸杂粮饭、野菜窝窝头,就着酱萝卜吃的。
容令漳边吃边嘀咕:跟我家猪食一模一样。说完朝着张鹿安笑了笑。
张鹿安望着眼前饭盆里的混着麦麸米糠的杂粮饭,稀的稠的看上去没有一丝胃口。
“肃静!食不言寝不语,再有敢言语者严惩不贷。汝等切记珍惜粮食,须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任何人都必须把饭食吃完,打多少吃多少,不得浪费。”训导史士林在最前方大声的说道。
张鹿安不想因为这个受罚,捏着鼻子,硬着头皮,把饭食给吃了,有点卡嗓子,多喝了好几口水顺下。
吃完饭还得自己把食具给收拾清洗干净,然后递给伙夫,再鞠躬致谢后退出。
午时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学堂管的比较轻松。
容令漳凑过来说“表哥,我比你先进来,应该还算是你的师哥,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
张鹿安看着容令漳那看上去充满故事的脸庞,说道“表弟,你把《幼学琼林》第三章背诵一下,给我听听。”
“表哥,你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最讨厌背书了,如果不是父亲逼迫,我是一天学都不想上。你看我大哥二哥三哥,多么自在?大哥饲养牲口,管着几十只鸡、上百只鸭,还有猪,多么自由;二哥和三哥跟着父亲种地杀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多么快活啊。四哥年纪轻轻,才十六岁就给人家布匹店当账房学徒,每个月也有两钱银子的收入,多么有前途;五哥功课比我还差,我在外面站岗的时候经常能够看到他被先生罚站和挨揍。”
“你还会站岗?”
“书没有背掉,先生让站的……”
“你们六兄弟真的是相似度很高啊,都是不爱读书。那我就纳闷了,你和五表哥容令其年纪还没到十五岁,而且你们功课也不达标,要知道进入县学可是要经过考试,拿到生员身份才能进入。而且硬性标准要满十五岁。你们俩是怎么混进县学的?”张鹿安感慨道。
“我爹请客找关系,再花钱买的,表哥你上学可能不收费,但是我和五哥还得支付学费。这里面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也都是家里人托关系花钱买进来的。县学没有以前那么严格的,只要认识字,花钱就能进。”容令漳说道。
“大舅也是不容易,也是希望你们俩能够成才。”
“是啊,我爹为此卖掉了两头母猪,害得我大哥哭了一整天。我也想学好,可是学不进去啊。反正我就觉得咱们老容家的祖坟不好,压根就不会冒青烟,我们家六兄弟,没有一个是读书的料。表哥你说说,我一看书就仿佛觉得书上的文字都在跳舞一样,我一到田间地头,能够捉泥鳅、抓鱼、捉知了,我就特别的开心,我哪里是块读书的料?父亲让我来读书,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容令漳对于自己的认识倒是很客观。
“令漳,大舅也是为了你好,毕竟读书之后,如果能够考上功名的话,那是好处太多了,不光能够享受部分免税田,还能见官不跪……”
“表哥,我们平时见到县官也不跪的,只有那些罪犯才需要下跪。至于那些所谓的免税田,我父亲就说过,种田纳粮光荣,那些靠着免税田的人都是国家的纛虫……哦,鹿鸣哥哥虽然考进士失败了,但是也是举人了,他不是纛虫。”容令漳